杨宁雪一贯最喜欢指桑骂槐,这可不是第一次了,她早司空见惯。笑吟吟地看着杨宁雪,缓缓道:“弟妹说的自然在理。不过蔡妈妈终归是府里面的老人了,年老体弱,一时顾不过来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蔡妈妈这一次要引以为鉴了,别再让这些丫头婆子犯上作乱,惹得弟妹不开心了。”
蔡妈妈闻言,听得出来夏悠然这是在帮她,连忙磕下头去,道:“是,奴婢知道了。”
夏悠然挂着那温和的微笑,从椅子上面缓缓起身,道:“弟妹,我还要准备给康亲王妃的礼物,就不再打搅你了。只是弟妹,以后若是训人,大可不必邀我过来,我最近可是乏得很,总想躺着。”
杨宁雪冷笑一声,道:“是弟妹思虑不周,耽误了嫂嫂的休息,请嫂嫂莫要见怪!”
出了段权平的别院,茯苓才敢低声道:“小姐,这郡王妃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教训丫头都赶着您在的时候。”
夏悠然冷冷一笑,杨宁雪哪里是在斥责韩氏无理,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明里暗里字字句句都是另有所指。不过,夏悠然又能高兴多久呢?终究是秋红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咯。
既然她这么上赶着来送死,就休怪她翻脸无情了。
康亲王府。
“你们这些庸医,满口的胡说八道……”康亲王妃的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尖锐,简直是要把屋顶都掀翻了。
此刻的她正披头散发地坐着,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丝,眼窝深深地凹陷下去,左脸上有三道久未愈合的疤痕,完全没有平日里精心打扮的美丽模样,一脸的憔悴失落,唯独眼中带着疯狂的恶毒。“我不相信!让那些庸医过来见我!这一定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然怎么会,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见好转呢?”
“娘娘,奴婢真的命人去仔细查过了,当时的那匹马已经处死,负责喂养马的侍从也被贬去了扫洒处,奴婢亲自递过金子给那个侍从,可那个侍从也是一问三不知,也不清楚到底是哪里被人动了手脚。也许……也许就是当时真的惊了马,娘娘的疤痕碰到了尘土,所以才这些天都没有好。”康亲王妃的心腹支婆子跪在地上,满脸都是惶恐。
“你们这些只知道吃饭的废物,除了马,不是还有那头黑熊吗?它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闯入围场,当时围场外有那么多御林军护卫着,为什么没有人来通传此事,难不成那些御林军都是瞎了吗?这件事情处处露着破绽,定是有人故意谋害我!”康亲王妃扶着身旁的椅柄,大声道。
“娘娘,奴婢已经派人不知道暗查了多少次,黑熊在围猎的时候受了惊,所以冲出了那些御林军的包围,正好围场附近守卫的那些御林军去喝了酒,一时大意,才将黑熊不甚放入围场的。”支婆子神情有些紧张,她虽然是康亲王妃的心腹,可也终究不过一个奴才,若是办不好事情,也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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