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去，一边走一边打量，七八十平的房间里很是干净，女人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抿唇笑道：“老赵，谁啊。”
聂无言愉悦的笑了起来，就像一个恶意的要砸坏别的小朋友玩具的小孩一样，她故意甜腻腻的叫道：“妈妈，是我。”
女人瞪大眼睛，猛然抬头，脸上流露出惊慌，勉强笑道：“老赵，你去街上买点儿菜。”
男人非常听话的去了。
女人抬头见男人下楼走远了，才冷着脸道：“你怎么来了，还不走，你到底是要破坏我的生活到什么时候。”
聂无言完全没在听，只是环顾左右，最后视线落在她身上，浅笑道：“真是糟糕呢，怎么办，又被我找到了。”
女人近乎疯癫道：“你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聂无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肚子，女人肚子鼓胀出来，大概有五六个月大了，聂无言冷笑道：“怀孕了还是要保持心平气和，不然，啧啧啧，你说你流产了，照你这卖过许多人，打胎过许多次的身体，你还能怀吗？”
女人被气得发抖，竭力冷静下来：“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我给你还不行吗？麻烦你以后离我的生活远一些。”
“我想要什么啊……”聂无言一屁股坐了下来，沙发因年老失修发出咯吱的声音，“你这眼光也不行啊，当初那么多金主，怎么挑了个这么个？一进来就觉得这破屋子寒气入体，让人指尖僵硬。啧啧啧。赵凤儿，你现在怕不是眼瞎了吧。”
“跟你没有关系，请你离开。”女人快疯了，她希望眼前的魔鬼尽快离开。
她的一生就是因为这家伙毁了的，她一点儿都不想看见她。
聂无言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自己妈妈的人却这么恨她，不过也无所谓了。
她道：“我不会走的，看见你过的这么好，我怎么舍得走。”
“滚，滚啊！”女人抱着肚子哭了起来，涕泪四流，丑陋的很，她呜咽道，“我的一生就是因为你毁了的，你为什么要一次次出现在我面前啊，滚啊，滚啊。”
聂无言的心像是浸在冰水里了一样，一颗心冷了又冷，她笑着，近乎咬牙切齿道：“你别想摆脱我。”
“啊啊啊啊啊！”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叫着。
聂无言不咸不淡道：“你最好冷静下来，小产了，以你的身体和年龄，不一定还能怀。”
“你真恶毒。”女人竭力冷静下来。
聂无言坐在沙发上，挑眉看着她：“女儿难得来一次，你还是好好说说你是怎么看上这个人的吧。”
女人知道，如果不按聂无言说的做，聂无言还会想出别的法子折腾她，不如老老实实的说出来算了。
女人道：“他对我好。”
聂无言故作惊讶道：“不应该啊，以你的性格，你不是应该去找，又年轻又有钱又长得好的男人吗？就像你从前的那一屋子男人，还有我的父亲。”
她故意在父亲上咬重音。
女人张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没说。
聂无言看在眼中，只道：“如果你想说什么，最好说出来，我不喜欢有人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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