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儿子不理解他,所以江贤甫就也没有说。
但这么多年,他的心里一直都没有踏实过。
一天不见到那孩子的尸体,他就不敢相信人确实是死了。
江家老祖宗世世代代传下来的规矩,家主之位只能是大哥一脉,不是他十几年的努力就能完全扭转过来的,他唯一的机会,就是家主一脉再没有人活着,男女都不能留。
只有这样,彻底断了血脉的大哥一脉,连指定个继承人都来不及,才不得不由他危难之时撑起来江家啊。
江贤甫半闭着眼睛摩挲着手中的紫砂壶,好半天才睁开眼睛:“我去看看他。”
江成曦一愣。
然后才反应过来他爸口中的他是指大伯,连忙过去扶着:“我跟您一起去。”
“嗯。”
江贤甫应了一声,拄着拐杖往外走,走了几步突然道,“拿上那份文件,你大伯这么多年都挂念你堂哥,总要让他知道才行。”
江成曦眼里闪过兴奋残忍,马上点头:“是。”
将文件拿好,江成曦扶着江贤甫出门往江家家主江德庸的院子走去。
江家的宅院是老式宅院。
宅院里各个院子的分布,是按照家里人身份来的,如家主一脉,一直都是在最正中也最宽敞的院子。
这么多年,尽管现在掌管江家的已经是江贤甫江成曦父子,可是老宅最中间的院子,一直都是江德庸的。
哪怕他已经躺了好些年,但江家少数几个还健在的长辈逢年过节来探望的时候,都是来这院子的。
这一点上,谁都挑不出江贤甫的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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