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承礼紧紧抱住那一抹温暖,重重的嗯了一声。
这种愣头青的承诺,叶青釉向来是不会放在心里的。
只是今日闹这一出,本也不是为了同人闹掰。
这三年下来,狗仗人势的越多,她想要的,便也就越多。
而她想要的,总得有个人去替她争取,将东西捧到她的面前。
于是......
叶青釉俯下身,缓缓将抱着她膝盖的青年扶了起来,将那张隽秀的脸捧到了自己心口处的位置,轻声道:
“你这冤家......”
“我只不过是逗逗你,你瞧你又何苦闹的着一身黑灰和眼泪?”
怀中的温香,无论何时都令人迷醉。
叶青釉一下下的抚摸着青年有些僵硬的背脊,轻声道:
“曹司家何来的闺女?你听过?”
“我只是怕,我容颜老去,你很快便会厌弃你如今的选择........”
叶青釉没有多说。
但就是这么一副欲说还休的架势,却早已将一切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言尽。
越承礼几乎是瞬间,便搂紧了温香软玉的腰身。
叶青釉还没想出后续哄骗的言语,一时不察,下意识便又推开对方,甩了一巴掌过去。
那张隽秀非凡的脸被甩在一旁,却没有刚刚的怒意与愤慨,只是又贴近了叶青釉的手掌,呼吸略略有些急促:
“承礼明白,明白......”
“莫看承礼如何答应的,且看承礼如何做的。”
“只要,只要....只要不离开我,狗,当狗可以,承礼愿意。”
“纵使是狗,承礼也会尽心尽力将婶婶想要的东西叼来的.......”
叶青釉这回真的是被这糊里糊涂的言语逗笑了。
她想了想,到底是起了几分消遣之意,牵引着对方的手,往内室漫步而去。
软帐内,调笑与温语不断,可仔细拆解,也无非只有四句:
“我想要什么......”
“那一定便是权势与财宝了。”
“只有这两样,才能让我心在跳动,让我不会觉得自己老去.......”
“我嘛,生来空空无所谓,不过若是死,自然是要含着宝珠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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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越氏族记——
越侯之子越相,年少有为,不凭荫封中举,初任御史中丞,五年后上谏南地治水有功,升官参知政事,又十二年,于庐山救驾有功,得陛下青眼,兼任太子太师。
其人性情温良,早年通慧,拜入观中修习道法,无欲无求,终身未娶。
中年由其嗣母叶氏牵线,过继本族兄长之子为嗣,时人常见其尽心教导嗣子,终有成效,得满门簪缨世胄。
越相循规蹈矩一世,尤其以孝传家,每教导家中子孙,多告诫家中子侄孝顺其嗣母叶氏。
直至叶氏弥留,耄耋之年手语越相,欲返龙泉。
越相亲行,一路护送,行至龙泉,不过一日,叶氏喜丧。
越相痛不欲生,力排众议,将家中大半金银财宝葬入越侯与叶氏并葬墓中。
入葬日,越相呕血,手语其嗣子曰:叶长去矣,吾亦当去矣。
又七日,果不复醒矣。
享年,七十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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