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的第三天,有使者自京都来到扬州,送来一封吕子仁的书信。
洪武王看完后回信一份,双方约定七日后在黄州古战场决战,非武圣不可参与,洪武王应战。
消息迅速在王府传播开来,一时间,氛围更加凝重,每个人都在为这场大战做最后的准备。
王府一座偏院里,两道身影狠狠撞在一起,嘭,伴随着一阵气爆声,院子里的青石都被这股气浪震飞,在空中化作粉末,又散作一团尘土。
一道身影向后退了九步,堪堪稳住身形。
“咳咳,你这肉体力量强横得不可思议,不打了,再打一万次也是我输。”宿老一甩衣袖,坐在了一旁雕花藤椅上,抱起一旁的酒坛,高高举起,仰头猛灌了几大口。
卫洪笑道:“这可是你说的要让我出全力的,怎么该不高兴了。”
宿老瞪眼:“三天十八场,每一场都是我输,虽然我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你就不能放放水,给我个面子。”
卫洪大笑:“好,再来一场,我一定放水。”
“不来了,打不过,你小子就是个怪胎,说点正事吧,王爷接了战书,战场定在了黄州古战场,这事儿你怎么看?”宿老道。
“公平公正,黄州贫瘠,那处古战场也是武存孝和太祖最终一战的场地,据说当年是尸横遍野,伏尸千里,以至于黄州人烟绝迹,一直到今天也几乎是无人区,战场放在那儿最合适。
武圣争锋决胜负也正合我心意,调动兵马,摆开阵势决战反而麻烦,死伤无数不说,还会引起天下动荡。”卫洪思量道。
宿老微微点头:“我也觉得黄州古战场是最佳决战之地,不过,这一战凶险,其实从我个人立场,我不希望你参与这场战斗。
就算他吕子仁最终取胜,掌控了大周山河社稷,也不可能对你赶尽杀绝,你想要躲藏,就一定能躲起来,就像蜀州,大不了你去东海,有万海国主,以你的天赋,用不了多久就能堂堂正正踏入通脉境,那是吕子仁不可能是你对手,何必冒险在此时找他决胜。”
“你说得对,但如果这一场大战输了,我的确能苟活,但你会死,我的很多亲人朋友会死,天下百姓也有很多人会死,这是不想看到的结果。“卫洪正色道。
“唉,我就知道你是为情义二字所困,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不知道什么是最理智的决定。”宿老感慨。
的确,站在卫洪的角度,站在和吕子仁决胜是极其不明智的,因为吕子仁的实力已经固化,但卫洪随着时间推移会不断变强,现在或许只有三成胜算,将来突破通脉境,那就有九成胜算。
他只要找一个地方躲起来,潜心学武,通脉境几乎是板上钉钉。
抛开一切情义,这是最理智的选择,但卫洪很清楚这一点,仍然做出了不明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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