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中世纪最高效、便捷、隐蔽的情报网络之一,教廷的耳目数量、质量还有可靠性,并不比各国君主们的斥候逊色,反而还要优秀不少。
因此,即使有着很强反侦察能力的埃德蒙,以及优秀鹰眼利昂的帮助,也难逃乌尔班五世教皇的眼线,基本上过着被监视的日子。
而像西班牙摄政王波旁、瑞士亲王路易还有奥地利亲王菲利普等高级贵族们的行踪,则更是被他完全掌握,甚至就连这些人与那些贵族太太们幽会的时间、地点、经过还有对话都可以清楚罗列。
因此,埃德蒙等人撰写、宣传还有诵读《一百零六条论纲》的细节和过程,也统统传到了乌尔班五世教皇的耳朵里面。
于是,乌尔班五世教皇也不再屈居于阿维尼翁的城堡,继续充当阿维尼翁的囚徒,而是亲自来到了巴黎圣母院,召集来了所有的教廷高层,准备给埃德蒙一点颜色看看。
激进的特里尔大主教,更是通过不光彩的手段,迷晕了在幽会别人家贵族太太的瑞士亲王路易,将其抓到了巴黎圣母院的教堂大厅展开“讯问”。
他对着手下的主教使了个眼色,后者提起装有冷水的木桶,狠狠地泼在了瑞士亲王路易的身上。
瑞士亲王路易在冷水的刺激下,睁开了迷离的双眼,他看着一群满脸怒容的教士们,顿觉情况不妙,正打算拔腿就溜,却发现自己被牢牢地捆在了木椅子上面,只好满脸不解地道。
“喔……上帝啊,我刚才在梦中见到了上帝,他告诉我,我购买的赎罪券已经生效,我曾经所有的罪责都已经被洗脱干净,死后将可以进入到天堂之中。
没想到我刚一睁开眼,就看见了您,我尊敬的教皇陛下,特里尔枢机主教先生、奥贝尔枢机主教先生、布索莱枢机主教先生,这简直太神奇了!”
乌尔班五世教皇冷笑着道。
“喔……这不是法兰西帝国,哦不,是整个欧洲跑得最快的人吗,我想您的梦境跟您的期望并不相符,因为您应该在某个男爵夫人的床上才对吧!”
瑞士亲王路易尴尬地笑笑,旋即义正言辞地道。
“我尊敬的教皇陛下,请您原谅我的干红葡萄酒的贪婪,因为耶稣也喜欢喝它,而我只是没能把控住自己,多了几倍而已,所以后面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特里尔大主教从一名主教的手里,拿出一份《一百零六条论纲》,展示在瑞士亲王路易的面前,怒气冲冲地道。
“尊敬的亲王殿下,这是从您城堡的卧室里面搜出来的,您能不能解释一下,什么叫赎罪券是教廷非法敛财的手段、什么叫教士们私生活糜烂、什么叫教廷内部腐败不堪!?”
瑞士亲王看着面前的《一百零六条论纲》,不禁直冒冷汗,不过他一想到有大批法兰西皇家陆军的将士们,朝着巴黎市赶来时,反而临危不惧地道。
“这其实非常简单,就是说埃德蒙陛下打算协助乌尔班五世教皇,清理教廷内部的腐败、终结罪恶的赎罪券、审判那些违法教义和《埃德蒙法典》的教士们,不知道这个回答您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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