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摄政王波旁、奥地利亲王菲利普、卢瓦尔亲王、布列塔尼女亲王以及先王瓦尔德马四世等高级贵族们的脸上,终于又有了以往的自信与骄傲。
乌尔班五世教皇面对着逐渐倒向埃德蒙的局势,当然不愿意轻易服输,继续咄咄逼人地道。
“众所周知,您接收了教廷册封的圣徒,成为了历史上唯一一个不死的圣徒,这就说明您永远也没法儿抹除忠于罗马天主教的痕迹,不论如何,您都是上帝的子民,天主教的信徒!”
埃德蒙掀起面甲,露出谨慎且充满嘲讽的笑容道。
“我尊敬的教皇陛下,我也从未试图消除过教廷、您还有教士们的存在,并且我也以圣徒的身份感到骄傲,认为我更加接近上帝,可以听见他对我的忠告。
所以,我才会坚定不移的反对赎罪券、什一税还有斋戒日等等毫无道理的法令,这些都是导致教廷腐化,教士们堕落的原罪。
除此之外,您这种非法敛财,剥夺贵族和平民们自由和生命的行为,不但有悖于《圣经》,同样也违法了《埃德蒙法典》,我现在必须以法兰西皇帝的名义审判您!”
乌尔班五世教皇明显有些慌乱,他擦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努力控制住紧张的情绪,径直朝着埃德蒙走来,打算像殉道者那样,占据舆论的高地。
“不……埃德蒙,我才是上帝的使者,您即使是不死的圣徒,也不可能倾听到上帝的声音,我可以向上帝发誓,您不过只是在哗众取宠!
来吧,埃德蒙,如果您觉得赎罪券不能赎清罪责,上帝给予我们的阳光、雨水还有风毫无价值,控制人贪念的清规戒律没有半点作用的话,我愿意用生命去证明您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
在乌尔班五世教皇的慷慨陈词中,一下子激起了教士们的认同感,他们高高举起手里的金属十字架,不停地朗诵着《圣经》中有关于殉道者的字句。
原本处于下风的教廷一方,也随即爆发出了惊人的能量,不少狂热的信徒们,更是将被捆绑的“异教徒”们,不断地往熊熊燃烧的火堆旁边驱赶。
埃德蒙见状,不由得头痛不已,他十分清楚,一旦用手里的骑枪,终结乌尔班五世教皇的生命,不仅没法儿达到自己的目的,反而还会让乌尔班五世教皇和教廷重获信任和尊崇。
因为目前的局势很不明朗,乌尔班五世教皇和教廷仍有大量的支持者,必须得让他主动认罪,或者是没法儿为为自己辩解,以罪犯的身份杀死对方才行。
或许是意识到情况不对,西班牙摄政王波旁等法兰西的高级贵族们,看着越走越近的乌尔班五世教皇,脸上不禁涌起了一丝犹豫、畏惧甚至是后悔,竟然不自觉地拉开跟埃德蒙之间的距离,想要保持自己中立的态度。
埃德蒙看着乌尔班五世教皇脸上逐渐涌起的得意表情,又扫了眼身旁几乎又准备倒戈的高级贵族,顿感局势真的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坠入到万丈深渊。
不过,作为法兰西帝国的皇帝,见过那么多的大场面,埃德蒙当然没有丝毫的慌乱,他瞥了眼乌尔班五世教皇身旁的信徒,旋即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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