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上哪儿有白白掉下来的馅饼,送上门的女子也敢要,结果好了,一个二个都被吸了精气,叫苦不迭,最后一怒之下去找长老告状。”
“问题是长老们怎么可能管这种事,加上我那绿萝师姐平时又很恶趣味,癖好古怪的很,你不是好奇很多师姐们都不愿意提起她么?”
“因为啊。”
江枫的声音有些古怪,又有些悠然。
拿起酒楼前一张晃晃悠悠的椅子,很干脆一屁股坐下,然后吐出一句。
“她好有妇之夫,我们宗门总弟子数不下三千,有几十位师姐的夫君都被她勾引过,总人数不下百位,最后这些师姐和师兄们都快疯了,才想方设法将她排挤出去。”
眼珠子一下瞪的滚圆,险些没从眼眶里蹦出来,嘴巴大到可以塞进去两颗鸡蛋,哆嗦了几下,愣是半天憋不出来一个字。
怪不得,怪不得自己每次找那些师兄姐们询问起关于苏浅绿的事情,他们就突然不做声了,按理来说,如果是干坏事啥的,也至少会说对方究竟干过什么坏事,而并非闭口不谈。
勾引有妇之夫,要么就是勾引单身修士吸干人家阳气,这种事儿别说抖出去到处传扬,但凡是有点自尊心的就不可能说的出口,只会闷在心里。
“牛逼。”
憋了半天,燕逢春总算是憋出来这么几个字。
江枫只是往后一靠,那晃悠悠的靠椅本来就是坏了才被丢到门口,这一百六十多斤的重量稍微一压就直接碎了半边。
但少年并未因此跌倒,而是依旧保持后仰的姿势,抬起眼皮来就骂。
“什么素质,提醒你小子别骂人啊,人家……保养的很好,以后再让我听见你污蔑我师姐,小心我和你玩命。”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无奈叹息一声,能让燕逢春爆粗口的情况还真比较少见,也确实是太过于震撼,有点震碎他的三观,但江枫只是双手抱胸,身体继续在残破的椅子上晃悠。
“反正比你年龄大的你就别考虑了,年轻人,你把持不住的,年纪小的比较好哄骗,同龄最好嘛。”
“喏,我同样被她吸过一次精气,只是我和她之间倒是没行过鱼水之欢,那次是为了求人办事才给她吸过一次精气,导致连续几天走路都是飘的。”
“刚才她把咱们支开也是为了吃点独食,所以燕兄,你倘若真看上了咱们九峰里的师姐还是悠着点,哦,对,不许对我妹妹动心思,不然我也和你玩命。”
翻了个白眼。
他是没想到江枫这人还挺护食,嘴巴挺损,但为人确实不错,上次自己调侃素衣两句就被他骂的够惨,这次只是稍微表达了一点意愿结果就被狠狠警告,心中不免有些委屈。
但还没等他委屈完呢,就只听见那正在椅子上晃悠的少年说:“噢,对了,说起来白姐近日也要下山开始历练,为了九峰会武做准备,我回去之后要闭关,到时候你帮我和她一起练个剑?到时候我去问问她打算去何处历练。”
“嗯?”
腰杆瞬间挺直。
心中的委屈荡然,老脸笑的和朵老菊花似的,但语气还是勉为其难。
“到时候看看吧,若是你实在没空,我也只能代劳一番……”
兄弟二人一起在酒楼门前左一句右一句,头上就是这家酒楼的匾额,并且题字旁边还有一个很不起眼的云纹图,云纹中央是一头恶兽,看起来颇有神性。
周边人来人往,绝大部分行人都有些面黄肌瘦,这是常年从事重体力劳动但营养跟不上的结果。
水庞县虽然偏远,但谈不上小,这里的人大多以贩售纯度不算太高的矿石为生,矿场数量在当地倒是不少,所以也引来了不少周围城市壮年男子来此地打工赚钱,毕竟这里距离妖族境内只有八百里上下的路程。
虽然没有经常爆发战乱或是妖族入侵,可一旦双方真打起来,那就是生灵涂炭,所以当地也不会留下什么太值钱的产业。
有不少人都将视线放在两人身上,毕竟这两位公子衣装虽然朴素,但气质非凡,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出身,眼中充满好奇。
不过他们二人则是不约而同将视线投到几个正在晒太阳的老大爷身上。
“喂,昨天晚上又有人着魔了,又是在矿场里暴起伤人,抡着锄头就往人头上抡,而且有三个人一起突然着了魔。”
“是啊,晚上我儿子回来吃饭的时候就说了,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我都不敢让他今天过去了。”
“咱们县周边矿场加起来七八个,少说也有上千人干活,这半年天下来陆陆续续有上百人遇害,我反正是已经让我儿回来了,就算没法供娃读书,可不能玩命去挖矿呐。”
“别太担心,现在县令大人不是将这群着魔的人都关押了,然后每个月都想办法送去寺里,让高僧超度咧。”
“对,上次我就见到有几个超度之后的人回来,不过看起来都挺萎靡的,估计这着了魔的副作用不小,很伤身体。”
“你们就光记着回来的?不是还有回不来的么,据说有些人在高僧除魔的时候发狂,然后就地伏诛,真是,在高僧眼皮底下发病,据说还伤了寺里的僧人呢。”
“说起来那金世长生庙确实厉害,只是除了县令外没人知道具体位置,说是高僧在山中苦修不愿意被打扰,对了,最近何家的少爷不是娶了个婆娘,肚子挺的老大了。”
“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听说好像是去找算命先生算卦,求名,结果不知道发生了啥事儿把人家摊子掀了。”
“嘿,八成是说什么不中听的话呗,说起来你们最近看见那两口子没?”
几个正在晒太阳的老人纷纷摇头。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只是绝大部分人都没放在心上,相比起孕妇无缘无故失踪,他们显然更关心最近矿场发生的事。
毕竟他们绝大部分人的孩子都在里面挖矿工作,一旦着了魔,轻则入狱,重则丢了性命,但他们讨论了好半天,依旧只知道那座寺庙的名字,却无人知晓究竟在何处。
正在交谈的几位老人并没有注意到,刚才在街头和算命先生骂架的夫妻二人已经离开,看那架势,是打算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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