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道:“写一张便条,我带过去。”
聂副厂长连连点头。
才从小库房出来,就看魏厂长围着赵师傅的办公室门口打转转。
“小七,你做什么去了?”
“我还以为你在老赵这边。”
姜岐轻声道:“我跟聂叔说了两句话。”
魏厂长也是一把拉着姜岐去个他自认为隐秘的角落。
急切地问道:“小七,这情势我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你说,会不会出大事?”
“咱们老爷子可是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姜岐笑道:“放心,放心。”
“魏叔啊,这天塌不下来……”
魏厂长倒是不知道姜岐那位神神叨叨的师姐。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觉得从姜岐口中说出来的话,特别可信。
姜岐接着又道:“再说了,您看我五哥六哥还都在厂里呢。”
“没大事的。”
“安心去工作就好。”
魏厂长一顿子牢骚。
“哪里还有什么正经工作……”
“天天学习,开会,发入场券……”
姜岐龇牙一笑。
“魏叔,又没让您亲自上台,还抱怨呢!”
“人家那些天天挨揍挨批评的可怎么好?”
魏厂长看着姜岐脸上笑容,莫名其妙心里安定了些。
“说起来,咱们厂已经算是好得很了……”
“你是没见外面……”
姜岐拍拍魏厂长手背。
“会好的,往前看。”
“我先去跟师父说说话。”
这一中午,他尽被聂副厂长跟魏厂长拉着说话了。
连饭都没顾上吃。
赵师傅办公室。
桌上摆着个铝制饭盒,另外还有两馒头。
姜岐一看就乐了。
“师父,还是您记得我!”
“聂叔跟魏叔只会拉着我说话,都不给饭吃!”
赵师傅笑道:“快吃!快吃!”
“都饿一上午了!”
“哪里有这么多话说的!”
孙伴鹤一家,如今在明面上已经是死人……
孙沉香嫁给赵师傅已久,虽然身为教师,但是毕竟是在红星轧钢厂下辖的子弟学校里。
不许穿练后,学生如今已经没有那么闹腾。
又有冯兵冯卫等人在厂里坐镇。
孙沉香如今的日子尚算好过。
所以赵师傅并没有聂副厂长与魏厂长那般忧心。
当然,他本身也是心大的很,正治敏感度极低。
压根不知道新正那几天发生了什么……
姜岐打开饭盒。
一边吃饭一边笑:“师父,我又给老爷子照了些照片。”
“等明儿回家给师母送去。”
“这次带老爷子出海玩了一回。”
赵师傅问道:“坐船出海?”
姜岐点点头。
“是啊!老爷子兴致好得很!”
“身体棒棒的!”
赵师傅双手搓着手掌,笑容满面。
“这就好,这就好!”
“免得你师母天天担心!”
“你两位舅舅呢?”
姜岐道:“这次舅舅舅母跟弟弟妹妹都没去。”
“等下回再带上。”
“横竖船是我自己的。”
赵师傅瞪圆了双眼:“啥?船是你自己的?”
姜岐摊摊手。
“师父啊,自己没有船,我怎么能接老爷子跟舅舅们去香江?”
赵师傅还是一脸不可置信。
“为了接人……”
“你还特地买艘船……”
“臭小子,你到底有多少钱……”
姜岐才不会将他有多少钱告诉赵师傅,不然不定得吓成什么样……
只是笑道:“师父那边的船便宜……”
“不贵!”
赵师傅愣了半晌,才道:“以后带我跟你师母也去坐坐大船!”
姜岐忙道:“好嘞!”
“没问题!”
下午下班时分,聂副厂长将一张纸条悄悄塞在姜岐手里。
“小七,千万小心……”
“大内高手不是摆设……”
“老爷子的住处距离冯家不远……”
“院子名叫……”
姜岐点点头。
“聂叔放心,我有分数。”
半夜,一道青烟悄悄飘出锣鼓巷95号大院。
正如姜岐所料,所行一切顺利,并无半个人能发觉……
就连那位化劲巅峰老者也毫不知情。
聂家老爷子早已沉沉睡去。
贴身守卫的人被姜岐一记劈掌敲昏。
姜岐没有开灯,轻声唤道:“老爷子,醒醒。”
“我是姜岐,还记得吗?”
老爷子缓缓睁开眼睛,姜岐手中火光一闪而逝。
让老爷子看清楚他的脸。
姜岐当然不会有什么火球术,他用的是一次性打火机……
“你是老幺认下的侄子,小七……你怎么来了……”
姜岐将一包各式丸药塞在他手中,还有便是那张纸条。
轻声道:“老爷子,这包丸药是我师姐亲手配制……”
“万一以后叫不动御医,记得悄悄服用……”
“纸条看过即烧……”
“那两名守卫被我打晕,天亮时分才会醒来……”
“叔伯们一切都还好,老爷子千万保重……”
老爷子看着姜岐,微微点头。
“好孩子,你等等莪……”
说着披衣而起。
借着窗外路灯,在纸上写了几句话。
“好孩子,夤夜前来,风险太大……”
“以后莫要再冒险……”
姜岐点点头,再度轻轻飘出窗外……
老爷子看着姜岐身影,虎躯一震。
“原来是空空儿一流的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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