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心念微动,瞬间恍然大悟。
“聂叔说的那句话是告诉我,黑省,柳河,干部学校……”
“我明天先回四九城,看看秋叶嫂子情况,就去黑省……”
………………
四九城。
工人医院。
傻柱看着烧得满脸通红,口中呓语不绝的冉秋叶,心急如焚……
冉秋叶是外柔内刚的性子,素性坚强……
他没有想到接到噩耗才短短几天,冉秋叶就会病成这样……
就连叶清灵的丸药,都只能退烧一时……
更要命的是,丸药已经吃完了……
“爸爸,妈妈……”
“不要打……”
“你们走开……”
冉秋叶双眉紧皱,口中含含糊糊地喊着。
傻柱摸摸冉秋叶额头,只觉得热得烫手。
猫猫蜷缩在冉秋叶身边睡着,迷糊睁开眼睛。
“叭叭,麻麻热……”
傻柱叹了口气,抱起猫猫。
“护士姑娘,护士姑娘!”
“我爱人的烧还是不退……”
今天值班的护士正好是张琴。
她知道傻柱跟姜岐关系极好……
连忙道:“何雨柱,你爱人今天打了好多次退烧针……”
“相隔时间不够,真不能再打……”
冰天雪地的四九城,傻柱急得头上直冒汗……
“护士姑娘,再打一针吧……”
“万一烧坏脑子可怎么好……”
张琴问道:“何雨柱,你开始不是有小七给你的丸药?”
傻柱摇摇头:“早就吃完了……”
张琴拿出一个冰袋,轻声道:“用这个敷敷,人能舒服些……”
“要是烫了,就放窗户外面冻冻……”
“多谢护士姑娘。”傻柱抱着猫猫离开。
他今天特地去求赵师傅联系姜岐,也不知道姜岐什么时候能回来……
就像是没了主心骨一般……
………………
香江次日。
姜岐踏上北上绿皮火车。
腊月十五晚间,四九城白茫茫一片。
姜岐现身工人医院。
猫猫还是蜷缩在冉秋叶身边睡觉。
傻柱也趴在病床旁边睡着了……
冉秋叶额头上敷着冰袋,早已不冰了。
额头依旧滚烫。
姜岐带着傻柱猫猫去香江的时候,还是健健康康的一个人……
如今满脸病容,形容枯槁……
姜岐拿开冰袋放在窗户外面的积雪上。
屋檐下挂着一排老长的冰溜子,在灯光映衬下,晶莹透亮。
姜岐呼出一口白气,轻轻推醒傻柱。
“柱子哥,柱子哥!”
傻柱几天晚上没睡好,双目血红。
见是姜岐,顿时心头一松。
“小七,快看看你嫂子!”
姜岐将一瓶丸药塞在傻柱手里,轻声道:“柱子哥,喂秋叶嫂子吃药。”
“这么高的烧,不退下去真会烧坏脑子……”
傻柱急忙将冉秋叶半抱起来。
将丸药塞进冉秋叶口中,喂她喝了几口温水。
蜷缩在床上睡觉的猫猫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便看见姜岐。
迷迷糊糊地道:“丝猪……”
姜岐忙道:“师叔回来看看你妈妈,乖,快睡觉……”
猫猫毕竟还只一岁多,只说了两句话,又沉沉睡去……
不多时,冉秋叶的高热退去。
缓缓睁眼。
“柱子……我烧退了……”
傻柱喜极而泣,紧紧握着冉秋叶的手。
“秋叶,你终于醒了……”
“这几天急死我了……”
冉秋叶轻轻拭去傻柱眼角泪痕。
“我没事……”
“只是担心爸爸妈妈的身后事……”
“也不知道还有尸骨没有……”
说着又滚下泪来……
这几天日她胡梦颠倒,尽是父母双亲在那冰天雪地里受难的情景……
一时是皮带棍棒……
一时是血肉模糊……
姜岐轻声道:“秋叶嫂子,放宽心,养好身子……”
“明天我走一趟黑省……”
“无论冉叔冉婶是什么……”
“我都会带回来……”
冉秋叶这才看见了姜岐。
急忙道:“小七,你怎么回来了?”
“柱子,不是不让你告诉小七吗……”
傻柱叹了口气。
“清灵师姐给的丸药吃完了……”
“工人医院的退烧针,退烧药,都不见效……”
“你日日夜夜高烧不退……”
“我不联系小七,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实在担心冉秋叶熬不过这个冬天……
姜岐道:“既然工人医院的退烧针没用,明天出院吧。”
“用师姐给的丸药养着。”
“等莪从黑省回来就好了……”
冉秋叶主要是忧思成疾……
能够去那边得到准信,身体自然而然也就好了。
冉秋叶双眼含泪。
“小七,我们一家四口多承你照应……”
“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姜岐笑了笑。
“秋叶嫂子,见外了……”
“且不说我跟柱子哥是兄弟……”
“小小还是我儿徒,如今猫猫也是师姐弟子……”
“咱们原本就是一家人……”
傻柱道:“小七,你嫂子醒来了,今晚没事。”
“你快回去休息。”
姜岐看着蜷缩在冉秋叶身边的猫猫,轻声道:“柱子哥,我带猫猫回耳房睡。”
“她在这里也睡不踏实。”
“明早我再带她过来。”
傻柱道:“小七,横竖明早我给秋叶办出院。”
“不用再带回来。”
“让一大妈看一会就好。”
“成。”姜岐点点头。
随即解开军大衣,将猫猫放进怀里。
猫猫动了动,感觉到是姜岐身上的气息,安稳睡去。
工人医院外,茫茫大雪。
正是一年当中最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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