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岐做完最后一道菜的时候，便听见娄晓娥与冯丹两人嘻嘻哈哈的声音。
两千只鸭子就是两千只鸭子，到哪里都叽叽呱呱……
姜岐吩咐厨房上菜，笑着迎上前去。
“晓娥，丹丹，你们两个天天这么闹腾，也不觉得累？”
娄晓娥笑眯眯地道：“累，并快乐着！”
冯丹也笑道：“一天不跟傻扑棱蛾子闹上几回，浑身不自在！”
这就没法子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姜岐笑道：“那就随你们了，不过不许打架！”
说着一群人去餐厅坐下。
满满当当一桌子丰盛菜品早已摆好。
姜岐开了两瓶威士忌。
给吴九狮倒了满满当当一搪瓷酒缸子。
“师父，您喝这个试试。”
吴九狮对洋酒不怎么敢兴趣。
看着菜色食指大动，乐道：“还是小七厨艺好！”
“这看着就好吃！”
才要起筷。
厨子阿申走进餐厅，“扑通”一声朝吴九狮叶清灵跪下！
“老爷子，清灵小姐，对不住！”
“这一个多月受委屈了！”
吴九狮心情甚好。
笑道：“起来，起来，找时间去学好川菜，鲁菜！”
“这要你来下什么跪！”
“不是你不送，是我不喜欢吃！”
阿申不敢起来，只看着姜岐。
姜岐道：“起来吧，记得去学。”
“是，老爷……”阿申退了出去。
谭岚青问道：“这是怎么了？”
娄晓娥道：“我们走的时候，安排他给师父送饭，他只送了两回就没再去。”
谭岚青脸色微沉。
“晓娥，你刚刚当家做主，这样的人不能惯着。”
“该辞就辞了。”
“三条腿的蛤蟆难找，两条腿的厨子有的是！”
娄晓娥连连点头。
“我也是这么说，师父不让。”
吴九狮叨了块软糯的肘子皮，笑道：“没那么严重。”
“小七敲打敲打就成。”
“说起来，这厨子也是无妄之灾。”
吴九狮半生江湖，半生行伍，哪里知道这大户人家管佣人的规矩。
所以并不在意。
谭岚青与娄晓娥却觉得十分不妥。
姜岐说了些在约翰牛，高卢鸡，脚盆鸡的所见所闻。
将话题转开。
当然，什么杀人，什么换宝，什么弄出个惊天大爆炸的事，他一个字都没说……
谭岚青问道：“玛格丽特的父母可好？”
“哥哥们可好？”
“我还是广业的婚礼上见过他们。”
娄晓娥道：“都很好。”
“不过没见到大嫂的两个哥哥。”
“听说是在世界各地游历。”
“也不知道会不会来香江……”
娄一啸想了想才道：“记得他们好像是艺术家，四处游历也是有的。”
吴九狮喝了两口威士忌，总觉得味道怪怪的。
端着搪瓷酒缸子左看右看，果然不怎么中意的样子。
姜岐笑道：“师父，您那缸子酒给我喝好了。”
“我去给您开瓶二锅头。”
吴九狮登时乐了。
“好好好！”
用过晚饭。
娄晓娥，冯丹，宫素素将送娄一啸，谭岚青并吴九狮叶清灵的手信拿了出来。
她们送的都是来自巴黎的顶级奢侈品。
衣裳，礼物，香水，手表，皮带等物。
蘑菇蛋跟小小的则是钢笔等文具。
吴九狮拿着手表笑道：“送这个给我做什么？”
“我平时都不带手表。”
娄晓娥连忙笑道：“师父，您戴上试试。”
“香江这边的男人，人人都戴。”
吴九狮心里当然更中意姜岐送的香烟跟洋酒。
还是依言戴上。
问道：“这手表挺沉的，贵不贵？”
娄晓娥当然不会说真实价格，笑眯眯地道：“不贵，还不到一条红杉鱼！”
“您戴着揍人都没事！”
娄一啸跟谭岚青的眼皮子跳了跳……
那是一款１９５３年版的劳力士水鬼系列……
吴九狮听说不过一条红杉鱼，大大咧咧戴上。
等到娄一啸夫妇回去后。
叶清灵借口遛弯，将姜岐带去山间林子中。
正色道：“师弟说吧，今次出去杀了多少人，为什么起杀机。”
姜岐对叶清灵自然不会隐瞒。
一五一十说了个底掉。
甚至连瞒着宫素素没说的那个西洋男子也没遗漏。
叶清灵皱眉道：“那场爆炸死的人有些多……”
姜岐撇撇嘴。
“师姐，脚盆鸡鬼子也是人啊？”
叶清灵道：“如果全是昔年那帮家伙，非但没事，而且有功……”
“当是今早应该有平民……”
姜岐道：“那个民族打从三一年开始就带着原罪……”
“无论是不是平民……”
“师姐，你是没有看见那几面旗帜上密密麻麻的签名……”
叶清灵仰头看着沉沉夜空。
“今晚子时，带着素素过来。”
“我帮你们消了血光凶气再说……”
姜岐问道：“师姐，为什么要子时？”
叶清灵简洁地道：“子时一阳生，午时一阴生，这两个时辰最适合。”
她顿了顿，接着问道：“师弟，你是不是还隐瞒了莪什么事？”
“比如什么古董，什么珍藏的……”
姜岐大惊失色，一个筋斗翻了出去！
“没有！没有隐瞒！”
这妖孽师姐该不会连袖里乾坤技能空间都能发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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