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们这群皇家走狗便出面对付起这个王爷,然后又顺手让人家团灭了?”
这陶乐安又摇了摇头。
“我等镇邪司虽然历朝历代都是与皇家合作的,但很少介入朝廷纷争,哪怕是挂名代天子巡视的耳骑也是如此——除非那人对我们极有用处——这次之所以借着圣旨来找这淞州....其实另有别的原因。”
“什么原因?”
然而陶乐安却未答,而是同样给周游斟了一杯。
“道长,您可知一个人在知道自己要死了后,会做出何等的举动?”
对之后想说的周游心中也有个大概,但他只是轻轻抿着就说,未曾插话。
于是陶乐安的话语继续。
“不瞒道长你说,像是这种我可见多了,有那种迷信鬼神,天天去庙里磕头,直至头破血流,也妄想求神佛出手救上自己一命的;有那家财万贯,宁肯倾尽全部身家,也希望有什么延寿的方子能让自己再活几天的;至于那些有权的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来也不知道养活了多少的江湖骗子.....”
“常人都是如此,可那活了两百多岁,权倾朝野,杀皇帝如宰鸡的隐王.....他又会做出什么举动?”
陶乐安那张俊朗的脸皱成了一团。
“镇邪司对此不敢赌,真的不敢赌,生怕为他一个人的长生把整个汉地搞成一滩废土,于是只能倾尽全力,调动所有能调动的人手,至少想看看是否能摸清他的情况——但谁料到这位隐藏的实力远超所有人想象,在几场围杀之下,司里的主力全部身亡,剩余的多数也没了战斗能力,被逼撤出淞州,现在这地方唯一能打点的......就只剩下我一个光杆首领了。”
周游沉默半晌。
这倒是能说通一切——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丫的还有隐瞒吗.....
抬起头,凝视着那双坦诚的双眼一会,最终还是摇摇头。
“那我问你,你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见此,陶乐安也是暗中松了一口气。
他也是生怕这个难得的帮手撂挑子不干了——于是直接说道。
“很简单,我之前曾和道长您说过,这王爷即将要办寿宴了是吧?”
“没错,怎么了?”
“其实这寿宴本身没什么,但按照司的风水相师卜算,这隐王在过完这一次寿后寿元就会将尽。但他又不是把那种把鸡蛋放到一个篮子里的那种人,所以一定会竭尽所能收拢一切奇人异士帮自己延寿,而这就是最好的混入时机。”
陶乐安深吸一口气,接着快速说道。
“但问题就在这里,想要参与这个万寿宴必须拿到请函。如果以平时来讲,这对我们镇邪司并不难,但无奈隐王早就把我们全员列为不速之客,所以只能从别的地方绕。”
“之前在那长盛观往来书信里,我知道这城里有一名天师有这种请函——至少也是知道这请函是从哪里发的,所以才带着道长来到这里,之前隐瞒只是不太方便说,并不是有意欺瞒,还请道长见谅。”
周游依旧保持着那一如既往的笑容,直至对方心中已经有些忐忑的时候,他才饮尽杯中浊酒,笑道。
“好说,可那之后......你又打算怎么寻那天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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