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精提到“楚山君”这个名字时，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
余天说：“他的麾下也有山魈吗？”
黄鼠狼精摇了摇头说：“不，不是楚山君麾下有山鬼。”
“山鬼？”
“对，山鬼！平日里都是山鬼巡逻楚山，山鬼代表了山主的意志。”黄鼠狼精提到山鬼，略带畏惧。
“好！我大致知道了！”余天对这一片地方有了了解。
“那……小人就告退了！”黄鼠狼精略带谄媚的说道。
余天点了头，黄鼠狼精如蒙大赦，正要化作原形遁走，却听余天突然道：“等等！”
黄鼠狼精身形一顿，听到余天说道：“你日后修行，要堂堂正正。人的外貌是由内而外的。”
“修行先修心。你这副人不人、妖不妖的模样是因为你的心，本就半人半妖！”
黄鼠狼精浑身一震，绿豆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郑重地行了个稽首礼：“多谢上神指点！”
说罢化作一道黑烟，钻入墙角的鼠洞消失不见，庙里又陷入安静之中。破庙重归寂静，只有篝火偶尔发出“噼啪“的爆响。
晨光透过破庙残损的窗棂，在小铃铛脸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她揉了揉眼睛，这一觉竟睡得格外香甜！
没有噩梦，没有被露水冻醒，甚至没有野兽的嚎叫惊扰。自从离开河伯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稳地睡过了。
“阿天，你怎么——“小铃铛猛地坐起身，话到一半突然哽住。晨光中，她看清余天衣襟上干涸的血迹，像一朵朵暗红的花。
“没事！”余天说道：“我昨天梦到猫神了，猫神给了我新的考验和力量。”
小铃铛瞪大了眼睛。只见余天手掌轻抬，一缕清风如温柔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带着阳光的暖意。
那风儿调皮地绕着她的发梢转圈，又轻轻托起她的一缕头发，像是在行一个古怪的礼。
“我变强了！猫神也允许别人信仰他，猫神说世间的一切都是他的梦。”余天把想了半夜的话说了出来。
“世人对猫神来说，如同梦中的精灵，每一个都是猫神的一部分。我们亲如兄妹，人人平等。任何人都可以信仰猫神。”
小铃铛的眼神冒出了光，在河伯城之中，她也想信奉河伯，但是被人嫌弃。
一个乞丐也想信奉高贵的神明？
开什么玩笑。
“我……我真的可以信仰猫神吗？”小铃铛还是有点不相信。
“当然，猫神是慷慨的，是仁慈的。”余天握住她冰凉的小手，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掌心流入她体内。
小铃铛只觉得一股暖流在四肢百骸游走，像是泡在温热的泉水里，连指尖都酥酥麻麻的。
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就是猫神的恩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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