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就是墨纹怀孕,对,他还有了伤。直到流产……
现在又说是犯了错,需要避出去。却又不让跟祖父和父亲说。
玉安公主,还主动找老大媳妇说这事儿。
原来,竟是这样啊……
她坐在那里,身体轻颤,眼圈微湿。
他怎么会如此糊涂?!
一刹时,脑子里走马灯似的挤满了人和事,胀得头疼。
他们多久了?突然又是一惊:玉安公主和离了!她这是……想招徐可为驸马?
徐夫人一阵的恶心……怪不得徐可要跑呢。
她飞快的把信叠起来,这可不能让公公和丈夫知道!还有婆婆……
想到二位老人,一辈子风光霁月,凡事无不可对人言,老了老了,却遇到这种事?
她都能想象到徐可会是什么下场了,不是被赶出家门,就是打个半残让他剃度出家……可是,就算这样,公公和丈夫,也丢不起这个人呐。
信被她紧紧的攥在手里。
那他去了哪儿?“贵人给了机会”?
前段日子,他整日在家,哪都不去……就去了趟墨家!
那就是:在墨家遇到了齐王殿下,贵人就是指的齐王!他为齐王做事去了……
这一下,完全想通了。
可如果是这样,就不能瞒着公公和丈夫了!
晚上,徐家男人们回来,会聚在前书房说话。
徐老大人官职其实算不得特别高,但做的事比较重要。更为厉害的是,徐家就没废人。家中子弟勤奋上进,个个都是走的科孝路子,然后出仕做事,没一个不成器的。
放眼天下,也是妥妥的清贵之家。
皇上很给面子的!
丫头进去报时,男人们还有些吃惊,什么事儿啊,都等不得的跑前头来说了?
徐夫人进去,“父亲,儿媳有些事,想跟父亲说。”
老头一摆手,其他人都回了房,只留了下了她丈夫。
徐老大人说:“坐吧。”
徐夫人坐下,手攥在一起。这话,她如何张嘴?
看她紧张的样子,那父子俩对视一眼,“说吧。”
“父亲,有件事,只是媳妇的猜想,做不得准。不应该这么说的。但是,万一是真,不说恐误了事。”
这个儿媳妇,历来都是稳重而知进退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徐老大人心里也嘀咕,“这里又没外人,说错了也不怕。”
“是。”徐夫人看看丈夫,“父亲,徐可很可能做了件不大好的事……”
父子俩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不是出公差了,而是……”她感觉自己也说不清。
于是把信掏了出来,徐老大人接过去看,看完了交给了儿子。
“这上说得不清不楚的,你知道怎么回事?”
“之前,儿媳也不知道。现在有猜想,但儿媳真是说不出口。怕万一不是,平白污了儿子的名声。要不,咱们越过这个,直接往下说吧:徐可做了件错事,他后悔了。这件事,齐王殿下也应该知道。儿媳觉得,是徐可向王爷求助。王爷,让他出去做事,先避开了。”
父子俩面色凝重起来。
“媳妇知道,徐家家忠君勤事,从不做任何框外的牵扯。就算因墨纹,与齐王府有了瓜葛。但也没影响徐家持身中正。但徐可,先是把徐家扯进了太子阵营,现在又受到齐王庇护……”
说到这儿,徐夫人发现自己失言了。
父子俩又对视一眼……没明白!
徐大人不以为然:“徐家底蕴深厚,有人来拉拢,那是再正常不过的。若是拉老大,还能管点用,毕竟他未来会是家主。可拉徐可……别看他仕途很顺,但他所做的事与徐家基业没关系,拉他能什么?他能做谁的主?他的许诺又能管什么用?”
徐老大人点头,“确实如此。”
但看着儿媳的扭捏样儿,还不是这么回事。
徐大人烦了:“只要不拉他谋……咳咳,就都没什么大事。你若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管对与不对,咱们也能有个准备。不能事到临头,让人打咱们一个措手不及!”
徐夫人苦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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