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自己从来都不畏惧死亡,也不会为生死离别伤感难过,可现在心里不知道总觉得害怕。
害怕死亡。
“你要是年纪大了,我算什么?”靳言臣忍不住哂笑,“半个身子入土了?”
梁含月没说话,端起酒杯跟他干杯。
一杯接着一杯,一直到酒瓶见底。
梁含月脸颊泛着红晕,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烟眸微眯,像是喝醉了。
靳言臣侧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两片红唇被酒精滋润过饱满殷红,犹如熟透的樱桃……
喉结忍不住滚动了下,暗暗吞了口水。
梁含月像是听到他的吞咽侧头眯着眼睛看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靳言臣问。
“禽兽!”梁含月嗔了他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靳言臣轻笑:“你说我在想什么?”
“你在想怎么侵犯我!”
靳言臣低头笑,“嗯,答对了,宝宝真聪明!”
“不许叫我宝宝!”哪怕是喝的有点多,梁含月依然不接受被叫宝宝。
“为什么?”靳言臣不明白。
“恶心。”梁含月嘟囔道:“以前拍剧每次听到剧里的男主这样喊女主我就全身鸡皮疙瘩都要掉了。”
还要强忍着恶心接着演,都快工伤了。
“好,那就叫小月宝,好不好?”
“不好!”梁含月摇头,“一样恶心肉麻!为什么一定要叫这种,好像我只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洋娃娃!可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熬过来了……”
她从来都不是洋娃娃,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而是生命顽强的野草,野火烧不尽。
靳言臣伸手摸了摸她的发丝,“你不喜欢以后不叫了,还说叫你含月好了。”
梁含月点了下头,忽然开口:“老专家是你找的,小花生的长明灯是你供奉的,洛克菲家族是为了我回去的,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靳言臣沉默了一瞬,“元宝不是我捡的。”
元宝是他跑了好几家宠物店千挑万选出来的,因为她有了轻微抑郁的征兆,燕川说要是养一个宠物,可能会对她的病情有帮助。
梁含月笑了下,“我知道。”
靳言臣又道:“其实我有投资你的公司。”
在她和陈沐开公司的时候,他就开始注资了,如今已经是她公司最大的股东。
梁含月没有丝毫意外,“我也知道。”
以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不会注资,自己就算再想防也防不住他们的。
“我只是不想让顾景沉他们拿到你公司的控制权。”靳言臣解释,“我不会参与公司运营和决策,一切还是你们说的算。”
梁含月点头说了一句:“谢谢。”
“其实在英国那一次见面,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靳言臣再次开口,面对她投来惊讶的眸光,缓缓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京都花园,那时梁辞树带着你应该是来找云初道,他们在餐厅外争吵,而你坐在餐里吃着冰淇淋,弄的满脸上都是。”
想起她那时的像个小花猫的样子,还是觉得可爱,忍不住笑起来。
梁含月黛眉轻轻蹙起,努力回想隐约记得有这回事,但却不太记得是不是见过他。
“你吃完一份冰淇淋好像没吃够,看到我面前的冰淇淋没吃,问我吃不吃?不吃的话可不可以送给你!”
梁含月猛然坐直了腰板,烟眸瞪大:“你就是那个一次性给我买了十块冰淇淋让我拉了三天肚子,害得我一个夏天都没吃到冰淇淋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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