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色石！”凯瑟里克扔下战锤，尽力向身后够去，企图拦截耐色石的飞行轨迹。
可兽咬剑是从背后将其贯穿的，在艾维不主动松手的情况下，凯瑟里克又怎么可能顺利转身？
耐色石带出一道紫色的轨迹，绕过凯瑟里克徒劳伸出的双手，被艾维紧紧攥住。
失去了耐色石宰制的夺心魔主脑仿佛变成了迷茫的酒客，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哪，眼下要做些什么。
不过巨大体型带来的惯性并不容易克服，虽然失去了主观驱动，长满尖刺的触手依旧完成了横扫的动作。
只不过在平台石柱的拦截下，触手的速度已经不可能拦下从容施展法术的艾维，甚至不足以贯通整个天台。
兽咬剑与艾维一同从凯瑟里克背后消失，米尔寇的将军跪倒在地，急促喘息着。
黑暗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扩大，冰冷和无力渐渐爬上了他的四肢。
“不……死亡不是我的命运……”凯瑟里克努力让自己的目光在夺心魔主脑的触手上重新聚焦，“我……是死亡的仆人……我是米尔寇的选民……我要宣判费伦的死亡……”
他尽力从地上站起，但从伤口中流逝的血液和生命力，已经带走他的大部分力气。
即使拼尽全力，凯瑟里克也不过只是扑倒在了自己的污血中。
“恶人已死！”在空中目睹一切的艾琳发出一声畅快的欢呼，随后发动了俯冲飞踢。
银白色的暗夜之歌护甲沾染了凯瑟里克的污血，甚至就连艾琳破碎大理石般的肌肤都被溅起的污血弄脏。
但疯癫的塞伦涅之女却丝毫不以为意，仍然进行着鞭尸行动。
“恶人！可怜虫！他被击溃了，摧毁了！我们把他撕成了两半！”
艾琳最后踢出重重一脚，将倒地的凯瑟里克踢得横飞出去。
“正义已经得到了伸张……”冷静下来的艾琳擦去了脸上的污血，看向缓缓落地的艾维，“现在……现在我们要选择自己的命运道路。而我也终于从凯瑟里克的阴影下得到了解放……艾维·杜姆。我的剑愿意为你效劳——还有我的忠诚。”
银白色的阿斯莫就那么跪在凯瑟里克的污血中，用双手向艾维举献上自己的巨剑。
“唉——”艾维叹了一口气，伸手托在塞伦涅之女的胳膊上，“虽然你补刀的习惯很好，但就是力度差了一点。凯瑟里克好像死得不太够。”
“什么？”起身的艾琳回头寻找凯瑟里克的尸体，但却一无所获。
因为艾琳最后的那一脚，正好把凯瑟里克踢向了夺心魔主脑的触手。
作为一种捕食工具，夺心魔主脑的触手会对接触到生物自动释放传送术，落点一般是用来孵化夺心魔的储囊。
但凯瑟里克是米尔寇的选民，也是至上真神计划的幕后主使之一。他们早就给夺心魔主脑下达了如同条件反射般的命令——触手会把选民传送到主脑的头顶，也就是带着卡尔萨斯王冠的位置。
“凯瑟里克没死？”艾琳气得浑身颤栗，正是由于自己的鲁莽才导致了一切，这让她更加难以接受。
“他死不死其实没太大关系。”艾维抬头瞧了瞧已经被触手弄塌一半的拱顶，“凯瑟里克是米尔寇的选民，只要亡者之神认为他还能为自己效力，那他就没那么容易真正死去。走吧，这里快塌了，我们到外面说。”
艾维也是在艾琳把凯瑟里克的尸体踢向触手后，才想起米尔寇选民这茬的。
毕竟耐色石到手了三分之一，怎么也要好好欣赏一下不是。谁能想到艾琳还真是个只会帮倒忙的家伙，连个摸尸体的机会都没留给艾维。
艾维和艾琳前脚飞出天台，后脚摇摇欲坠的拱顶就全塌了。
感觉到疼痛的触手抽搐了一下，缓缓缩回了先前开的副塔之中。
副塔的地板早已消失不见，就连内壁也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那是由蠕动血肉和猩红脏器构成的深坑，腥臭的气味正肆无忌惮地从破口喷出，污染周围的空气。
“夺心魔殖民地？”艾琳几乎要扇动翅膀从破口俯冲而下，但艾维用念动力凝成的手却始终按在她的肩膀上。
“我们的情报确实是正确的，对不对？”艾维只朝血肉深坑里看了一眼就失去了兴趣，虽然下方还藏着头顶卡尔萨斯王冠的主脑，但他确实不准备让自己身处过于不友好的环境中，“至上真神教团其实是死亡三神的幌子，而他们正是通过控制夺心魔殖民地的方式，制造了无数堪比狂信徒的士兵。”
“我们应该现在就下去！彻底捣毁死亡三神的阴谋！”艾琳闪着银光的眼睛是嫉恶如仇的怒火和对艾维的恳求，她很清楚单凭自己的力量很难做到。
“确实如此。”艾维点了点头，“但我还有更好的办法。”
他把那么多强力技术都融合到黯影灭除者身上，可不是为了让它来月出之塔杀杂兵的。
从它诞生到现在为止，那尊隐藏在精金外壳下的黎明炮可还没开过火呢！
“可我们的同伴还在下面！”听了艾维的对黎明炮的描述后，艾琳非常想马上就来一炮，但对同伴的担忧却阻止了她。
“这确实是个问题。”艾维点了点头，“但我同样也有解决的办法。”
挥手拽过一面在月出之塔顶端舒展的旗帜，艾维徒手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
随着艾维手指轨迹的闭合，一个散发出淡淡荧光的二维椭圆环出现在了旗帜表面。
“这是个传送门。”艾维介绍道，“所有进入门里的东西都会被我重新定向，从另外一个传送门里出来。”
“现在我们分头行动。”艾维把带有传送门的旗帜递给艾琳，“你带着这个传送门从联军进入地下的位置进去，把路上所有碰到的友军都装进去，而我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布置开口。”
指着几乎已经将月出之塔地表所有邪教徒屠戮一空的精金魔像，艾维耸了耸肩：“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们再狠狠干它一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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