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吉道:“先生,这里有一件事情非跟您说不可,还请见谅。”
“哦?是因为朝中有人参劾我吗?你不用说,我都知道。”张峦一脸正气地道,“受人非议,并不影响我一腔报国之心。”
覃吉赶紧道:“不是为此事,而是为今年北方的旱灾。”
“啊!?”
张峦道,“这跟治理黄河有关吗?”
“没有关系……您怎会如此认为呢?”
覃吉也很迷糊,你怎么突然就扯到治河上面去了?
张峦点头道:“对于今年春天的旱灾,我也很担忧,但我这边也没办法,毕竟我又不是神仙,没法驱动雷公电母,还有各海龙王……这样吧,回头我再算算。”
“您费心了。”
覃吉道,“这不是吗,皇宫又织造出不少布匹,但眼下……”
“怎么,莫非愁销路?”
张峦好奇地问道。
“这个……倒是不发愁,只是……不知如何才能满足日益扩大的原料需求。”
覃吉解释了一句,又问,“不知令郎在府上吗?陛下那边想问问,从哪儿才能购进麻等原料?眼下许多纺纱机和织布机都空了下来,就是原材料不够了。”
张峦恍然道:“听你话里的意思,因为材料紧缺,宫里织造都进行不下去了?”
覃吉无奈道:“宫禁内能用于织造的人多得很,眼下纺纱机和织布机效率太高,人手竟有富余。”
张峦听了眼红得紧,心说,这生意要是我自家的,那一年下来得赚多少钱?
我那儿子就是实在,这么赚钱的买卖白白送给他姐夫?
“张先生,令郎何在啊?”
覃吉又问。
“他不在家,具体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
张峦道,“你要是不着急,等他回来后,我会告知他。”
“好,好。”
覃吉自然不敢勉强。
心里在想,你们家两位都是大爷,我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
……
等张延龄回来时,已是华灯初上,张峦已经准备要出门了。
“爹,覃公公来访,你就在家里躺尸,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结果转眼就活蹦乱跳出门去玩乐?要是被人知道,你老脸还要不要了?”
张延龄揶揄道。
张峦扁扁嘴:“你真当覃吉是个傻子?他可是人精!我赌他今天早就看出我是在装病……啊不对,是小病装大病。所以他才会好一顿恭维我……对了,吾儿,今春旱灾之事,你可得挂在心上,算算到底几时会下雨?”
张延龄皱眉问道:“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峦一脸奸笑:“为父是这么想的……西北那边估计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要是你能洞察一下天机,告诉我几时会下雨,我就装神弄鬼去天坛来个祈雨仪式,到时不就……别人都会觉得我是天师?”
张延龄没好气地道:“不好意思,爹,我不知道几时会下雨。”
“啊,连几时下雨你都不知道?骗谁呢?”张峦不满地道,“这种小事,你不是掐指一算就能算出来么?”
张延龄道:“据我所知,今年开春旱情持续不了多久,或许过两天就会下雨,不过今年秋天倒是会有一场旱情蔓延,你问我那时候几时下雨,我倒是能帮你算算。”
张峦一瞪眼:“秋天的旱情你都能算出来,近在咫尺的春旱你却算不知道?为父怎么这么不信呢?为父觉得,你就是不诚心帮忙罢了。”
(本章完)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