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表达他的关心,借陈载的婚礼缓和父子关系。
陈载的情绪丝毫没有起伏:“用不着你的恭喜。”
陈谨正觉得很没面子,但语气仍像个慈父,坚持说:“我有很多名贵中药材,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准备拿给你当新婚贺礼,你们的婚礼我总要参加。”
陈载语气生硬冷漠:“用不着,给你儿子陈吉留着吧,我的婚礼不需要你参加。”
陈谨正嘴唇动了又动,没接着往下说,他觉得受到巨大打击,失落,难堪的负面情绪一起向他袭来。
跟渣爹分开,舒苑说:“出轨不会遗传吧,你可别像你老爹一样,否则我饶不了你。”
陈载赶紧瞄了小满一眼,也不知道小家伙听懂了没有,他的俊脸上难得有鄙夷之色,诚恳表态:“我能保证绝对不会,你也不能。”
舒苑微微扬起下巴,傲娇地说:“我跟初恋领了结婚证,达成所愿,还用得着出轨吗?”
陈载的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舒苑得甜言蜜语他爱听,舒苑很甜,小满也很甜,跟母子俩相处轻松愉快。
尤其是舒苑贴近,在他耳边轻声说:“别的男人都不如你好。”
陈载面上不显,可心里绽放的烟花能照亮整片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愿意听舒苑说这些虚无缥缈的话,但他知道,他很幸运才能同时拥有舒苑跟小满。
小满睁圆眼睛看向父母,哇,俩人聊得好开心,看吧,这就是他们感情好的证据。
一家三口去了派出所,小满顺利上了户口,这个穿越时空的小孩所有证件,联网信息都是正常的,除了夫妻俩,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跟普通小孩没有任何分别。
——
舒苑从舒远集团拿到了股份,不是百分之五,而是百分之十,舒宏远语气中满是讨好,生怕舒苑不答应:“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你结婚该给你的,另外百分之五是我们这些股东凑出来的,算是给你的嫁妆,你的四个兄弟都没有这种待遇。
你现在手里有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舒远集团的最大股东,我手里的股份都不如你多。叔叔伯伯给你这么多嫁妆,足够有诚意了。”
这当然是宋年华的功劳,宋年华的雷霆攻势刚刚显露端倪,夫妻俩就坐不住,担心一发不可收拾被宋年华搞破产,只能拿出股份息事宁人。
二人在舒苑面前都低声下气,见到宋年华更得唯唯诺诺。
“舒苑,你觉得怎么样,他们这些高管都给你打工。”宋年华问。
舒苑觉得这个婆婆太好啦,完全以她的想法作为对付舒远集团的准则,她说:“能拿到这么多股份我觉得足够了,谢谢妈。”
宋年华很爽快:“行,那你就安安稳稳拿分红,他们不敢再搞任何动作。”
至于秦盛,自然是哪儿远滚哪儿去,舒苑手里握着他是瓢虫的证据,不过没必要去举报,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公子哥自掘坟墓,早晚走上绝路。
舒苑跟陈载举办了婚礼,小满上了幼儿园,生活步入正轨,等到周日,父子俩帮舒苑搬家。
她只需要把衣物、生活用品等收拾起来带走即可,看小孩拖着大行李箱在前面走,像是小蚂蚁在费劲儿搬家,舒苑觉得有个自己的小孩挺好,尤其是在他们还不熟的情况下,这个小孩就非常爱她。
她现在有爱自己的儿子,有霸气的婆婆,还追到了陈医生,是舒远集团最大股东,一下子得到很多东西。
把东西搬到地库,陈载把行李箱往后备箱里装,舒苑把小满抱起来,贴着他的小脸说:“我喜欢小满。”
她接受了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孩,真心喜欢他,并觉得自己很幸运。
舒苑突然的亲昵让小满很满足,笑音清脆:“我喜欢妈妈。”
陈载看向母子俩,他一个大活人就在旁边,怎么好像被母子俩给忽略了呢。
陈载给小满准备了房间,没什么儿童气息,也是简约环保风,不过这些天都是父子俩同睡一张大床。在舒苑整理衣服的时候,小满抱着自己的枕头被子装到他的电动车上,开车往自己的房间搬运。
电动车还放着简单明快的儿歌:“一个人,不乱跑,紧紧跟着爸妈走。”
舒苑看着开车拉行李的小孩忍俊不禁。
他一个人就制造出了热闹的氛围。
——
小满忙碌一天,又过于兴奋,八点多就躺在床上睡着。
小家伙侧躺着,小小一只软团子,脸颊鼓嘟嘟,浓密纤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窝处,可爱得不得了,舒苑坐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确认小满睡着才回夫妻俩的卧室。
她九点多躺到床上,可是陈载一直呆在客厅,磨磨蹭蹭到十点多才进卧室,他希望舒苑已经睡了,可是他一进门,就对上舒苑含笑的、质疑的视线。
“相处这么长时间了,陈医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要逃避新婚之夜?”舒苑问。
被人说中心思,但陈载不肯承认,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嘴硬:“那倒不至于。”
可他看上去特别纯情,又说:“我们可以先培养感情。”
舒苑断然拒绝,语气豪放:“需要培养感情的是你,直接来,当时我提条件就是为了防止你性冷淡,看吧,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先见之明。”
陈载看向她,乌黑的长发如海藻一般铺在床上,衬托睡衣领口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好似散发着柔光,身体有玲珑起伏的曲线,看起来很柔软,见她要往这边看,极速收回视线。
旁边是个鲜活生动的人,可他实在不知道该从哪儿下手。
见他坐着不动,俊脸上没啥表情,可是手脚似乎都没地方放,非常局促,舒苑提议:“把灯关了,黑咕隆咚地啥都能做。”
陈载从善如流,关灯,两人陷在黑暗中,床的另外一侧微微下沉,他规矩地躺到床上,跟他隔着一臂的距离。
舒苑无声地笑,她就喜欢这样矜持禁欲的,她想要看冰山下面冒出炙热的岩浆,要是不熟悉的男人急吼吼地扑上来,她会一脚把人给踹下床去。
“你不打算动吗?”舒苑声音带笑。
他很安静,无言以对,其实他不知道从哪个步骤开始。
但他强撑着嘴硬:“给你做心理准备的时间,我怕你一会儿会哭。”
舒苑笑出声来,只能自己靠近,双手抱住他的手臂,侧身朝向他,吐气如兰:“我见你第一面,就在校庆上,你在台上讲话,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陈载只觉得温热的、软软的身体贴近他,那是陌生的、新奇的感觉,馨香的气息也随之而来,他声音温和:“你在想什么!”
舒苑继续进攻,手臂攀着他的肩膀,压到他身上,侧脸埋在他的颈窝处,大大方方地说:“我想睡你。”
陈载身上突然承受了她的重量,硬实的身体跟她温热的身体紧密贴合,感受着那不可思议的柔软,呼吸不受控制地变得沉重。
他一下就破防了,他在盛大又隆重的场合讲话,居然有人想睡他,这个想睡她的女人现在就软绵绵地伏在他身上!
她真是一点都不掩饰。
“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人多的公共场合。”他涩声说。
舒苑把脸埋在他精致的锁骨处,声音发闷:“那倒不必。”
陈载感觉黄黄的夜晚要开始了。
他看上去刻板正经,但舒苑感觉到他一点都不禁撩,正常的反应他都有,只不过强撑着禁欲罢了。
隔着轻薄的衣料,陈载感觉到她的入侵,火热的唇印上他的,撬开他的口唇,强行索吻。
压着他亲吻的是不怎么熟悉的女人,可他感觉良好。
他被亲到呼吸困难,伸出双臂抚着她的后背,理智濒于崩溃。
等她停下,他不着痕迹地平复呼吸,控诉:“可是你才表白不过十天,就找了新的结婚对象,我们现在结了婚,你得忠于婚姻。”
舒苑柔滑的脸颊贴着他的,气息温软:“你性冷淡,叫我怎么忠于婚姻,你怎么好意思提这种要求。”
面对挑衅,陈载把理智抛到一边,双臂环住她,稍微一用力,两人的攻守局面就发生变化,舒苑被他压到床上,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手臂,身体悬在她的上方,声音低沉强硬:“你只能跟我。”
果然,黑咕隆咚的,陈医生什么都能干。
舒苑才知道剥去冷淡的外衣后他有多热烈。
“舒苑,你是第一次。”他的呼吸微沉发烫。
舒苑立刻表达不满,声音在他的攻击下趋于破碎:“很意外?都什么年代了还在乎这个,你是老古董?我误会富婆给你买豪车时都没嫌弃你。”
他放缓动作,体贴地解释: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应该轻一点。”
舒苑的气息忽高忽低:“我不要轻的,就保持这个力度。不过,我觉得你性冷淡是误解,你好像经验丰富,跟别的女人有过?”
陈载觉得这是表扬,第一次,舒苑没觉得他不行,两人很和谐。
他的呼吸愈发沉重,连忙否认:“毫无经验,我只是略懂。”
好吧,陈医生只是表面清纯,行动力说明一切。
次日一早醒来,陈载简直不敢回首昨晚,真是一个黄黄的新婚之夜,不想跟舒苑眼神交流,不过他神清气爽,精神好得不得了。
小满睡眠充足,小脸更加粉白可爱,奶萌的声音传来:“吃早饭喽,我跟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喽。”
早饭是牛奶面包鸡蛋,吃过早饭,夫妻俩送小满去幼儿园,小家伙唇角弯弯,跟他们摆手告别:‘爸爸,妈妈,傍晚见。’
然后陈载步行上班,舒苑开车去年华大厦。
“舒苑,晚上见。”
“陈医生,晚上见。”
明媚的晨光洒落,这是普通的一天,以后他们要过很多这样的日子,平淡,安宁而温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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