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培惊呆了,时间竟然倒流了?
等等。
这岂不是意味着五分钟后即将发生爆炸?!
许培所生活的怒城和滨市完全相反,拥有极其严苛的法律体系。
早在上世纪六十年代,这座城市曾陷入严重的犯罪浪潮,帮派横行,腐败猖獗,这也是这座城市名称的由来。
后来的几十年间,一系列严厉的法律措施出台,贩毒直接死刑,暴力犯罪最低十年监禁,哪怕轻微的违法,如破坏公物,都会遭受鞭刑,渐渐地,怒城变成了高度自律化的社会。
然而社会各界和其他国家都对此批判不断。
这之中,对于死刑犯的人权,争论最为激烈。
在怒城,死刑犯完全没有人权。一旦被判处死刑,身体便归政府所有。
这些死刑犯会被送往各个实验室,用来进行生物实验。
没错,许培的腺体研究,用的不是小动物,而是实实在在的真人。他每天都在和死囚打交道。
放在贺亦巡那边,提到“劫囚”一词,人们能想到的发生场景多是监狱或者囚车。
而在许培这边,实验室同样需要防范有人来劫走实验体。
还记得爆炸发生那晚,许培原本已经结束加班准备回家。走到车库,突然想起一封邮件忘了发,手机上没实验数据,他又返回了办公室里。
窗外电闪雷鸣,硕大的雨滴拍在窗户上,丝毫不影响许培的专注。等他发完邮件,时间来到了20点45分。
而直到这时,所里都没有任何异常。
正准备关电脑走人,办公室外的走廊上响起了奇怪的交谈声。
“这研究所跟他妈迷宫似的。”
“少废话,快到了。”
这个时间点,研究所应该没人了才对,即便有,也不会出现这种对话。
等脚步声远离,许培悄悄打开办公室门看了一眼,只见几个拿着枪的人正直奔实验室而去。
枪这种东西在怒城可不常见。很显然,这几人是来劫囚的。
——怒城不轻易有罪犯,一旦有,那都是穷凶极恶。
许培连忙关上门,按下了警报按钮,然而本该响起的警铃却毫无动静。
想想也是,这群匪徒正大光明地走在监控覆盖的走廊上,说明所里的警戒都被他们解除,楼下的保安恐怕已是九死一生。
许培自然不会出去冒险,锁好门,用手机报了警,接着便静静等待那些匪徒离去。
五分钟后,准确来说,是20点50分,走廊上响起了返回的脚步声,和那些匪徒轻松的插科打诨。
许培默默祈祷被劫走的千万别是他的心血,他又躲了一阵,而正当他准备出来时,只听“轰”的一声,走廊陷入了一片火海……
回忆这些只花了很短的时间,一想到即将发生的惨景,许培不由心跳加速,后背发麻,第一反应便是赶紧掏出手机报警。然而在那边世界买的手机,到了这边以后完全收不到信号。
和脸色惨白的许培不同,贺亦巡环顾着四周,那样子就像来景点参观,还有心思分析穿越的机制:“所以不需要甄礼调节参数也可以穿越。”
许培完全没工夫听贺亦巡在说什么,全神贯注地听着走廊上的动静。
很快,如预料中那般,外面响起了熟悉的插科打诨。
许培暂时没法跟贺亦巡解释,一是没那个时间,二是说话容易被外面听到。他现在必须看准时机带贺亦巡离开,既不能被匪徒发现,又得赶在爆炸之前。
然而就在许培紧张得汗毛直立,屏住呼吸时,让他差点心脏病突发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贺亦巡听到门外有动静,压根没多想,就这么拉开了办公室门。
所有拿枪的匪徒在办公室前停下了脚步,和门后的贺亦巡和许培大眼瞪小眼。
夭寿啊!许培在心里咆哮。
他深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走上前,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对不起,打扰了”,接着关上了办公室门。
贺亦巡不明所以,用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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