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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唤春对前院发生的事情尚是一无所知。
晚间时,胡嬷嬷来汇报令婉的情况。果然是世家娇养的千金小姐,不过让她干了两日粗活,就有些遭不住了,估计很快就能回心转意了。
唤春笑了笑,道:“这算哪门子粗活?这不就是普通百姓家妇女的日常吗?别人都做的了,怎得换她去做就是折磨她了?”
胡嬷嬷笑道:“周娘子就是好日子过的太多,不知贫寒人家的疾苦,所以得教嘛,她自己都受不了这苦日子,以后就不想着私奔嫁人了。”
唤春点点头,令婉要真受得了这份苦,她佩服她,也乐得成全他们。
可她也别做什么嫁真爱后,让娘家帮扶丈夫前程,再给她大笔嫁妆过富足日子的美梦。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什么人,就跟什么人过什么日子。
若受不了这份苦,还想要父母给的荣华富贵,那就趁早听安排。此事不过是她对她的一个小小考验,就看她自己意志够不够坚定,真爱够不够爱了。
就在这时,弄珠急匆匆进来,小声回说晋王往这边来了,就快到了。
唤春吃了一惊,不是说暂时分房,让他去前院独睡几日吗?怎得突然来了?令婉还在后院呢,他也不怕此时令婉在自己屋里,二人撞上了怎么办?她忙让胡嬷嬷退下,去好生看着令婉。
这时,晋王已经走到门前了,唤春连忙换了笑脸,匆匆迎了过去。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呢。”
萧湛一言不发,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唇,扣着她的后颈,猝不及防的就吻了上去,推着她往床上去。
“唔……”
唤春脑子一空,瞳孔大睁着,身子一下子就软了,她强撑着双腿,才能让自己勉强站稳。下一刻,就被他拦腰抱起,扔到了床上。
红罗帐落了下来,烛火摇曳了一下。
唤春在床上滚了个身,还没来得及爬起来,萧湛的身子便如一座大山般重重压了上来,他胡乱吻着她,把手伸到了她的裙子底下,脱的太急,竟是越急越脱不下来了,索性都给撕了干净。
这动作有些粗鲁,扯得唤春有些吃痛,便低吟了出来,“殿,殿下……”
可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又被他含住了唇,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火花又烧了起来,他的身子带着滚烫的热度,烧到了她的身上。
萧湛一面吻她,一面要她。闭上眼,脑中就不断浮现出郡主那些污言秽语,说她跟谢云瑾如何如何过,说她跟多少多少男人睡过,说她是个多淫。贱放荡的女人……他想着,他明知那不是真的,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去想。
有些记忆是赶不走的,因为它已经来过了,就算强迫自己不想,它还是会冷不丁冒出来。
谣言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一旦出现了,就像白纸上落了一个墨点,擦不掉了,哪怕是假的,也会在人心上烙下一块痕迹,留下一丝记忆。
他越是想忘掉它,就越是想着它,那痕迹就越来越大,肆无忌惮的生长蔓延,反倒越是忘不掉了。
那种记忆的存在,就好像在不断提醒着他,他的禁脔被侵犯亵渎了,哪怕只是言语上的,可依然让他心里十分不悦,于是他就赌气般的要着她,带着一种惩罚般的侵略性。
唤春手指紧攥着床单,咬牙承受着,觉得晋王今夜冲动的有些反常,甚至有些粗鲁了。
他的呼吸浓重,可他身上没有酒气,应该不是喝醉了。
唤春猜测着,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他心里不舒服了。
可他不愿说,她也只能用自己的经验去包容着他,温顺地抚慰着他,让两个人尽可能的都在此事中感受到愉悦,而不是他单方面的占有,而他也最终在这令人陶醉的温馨中恢复平静。
完事后,萧湛伏在她的身上,觉得很甜美很安详,像远离故土的游子又回到了他的故乡。
夜色深了,屋中的烛火也不知何时灭了,冬夜幽静的月色透过窗格凉凉洒在地上,也渐渐冷却了床上二人的热浪。
唤春抱着他的头,让他依偎着自己,用自己的柔情稳定他的情绪,她温柔地抚着他微湿的鬓角,关心道:“殿下,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萧湛闭上眼,把头埋在她的胸前,感到心满意足,“没什么,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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