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轮在海上再航行了半个月,终于在十月初抵达了南非。
南非一共两个停靠点,由北向南,陈松贤以往对南非避之不及,现在想到即将告别枯燥的学习生涯,竟然对南非充满了期待。
杨明辉亲自监督着陈松贤收拾东西:“陈少,大少爷吩咐了,望您到了公司好好精进,为陈家在非洲的服装事业开拓添砖加瓦。”
陈松贤欢快地收拾行李,此刻恨不得逃了再说。
好歹到了南非没有表哥,无人在逼自己学习看书:“杨哥,你放心,我现在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对了,表哥呢,我想跟他告别。”
陈松贤将在南非东北港口下船,而程万廷一行人将在西北下船,杨秘书想到今日就此告别倒也合情合理,只回话下楼看看大少爷此时是否得空。
楼下807号房。
此刻的程万廷确实不得空。
这几日,他手头的工作卸下不少,只远程指挥部分,轻松下来并不会让工作连轴转的人放松多少,相反,脑子里时常会操心许多。
只是,今日抵达南非,程万廷便被身边的女人盯上了。
“大少爷,我给你买的花衬衫你是不喜欢吗?怎么不穿啊?”林可盈发现在马来西亚买的花衬衫被男人放置在衣柜底部,迟迟不见他行动。
欣赏够了男人西装革履的正经模样,林可盈很想扒下他衣冠楚楚的面具,看看总是沉稳严肃的男人吃瘪,穿骚气花衬衫的样子。
程万廷扫过女人手上花色丰富的衬衫,只觉衣服上似乎写着某人的名字,那经常出现在自己面前都不带重样的花衬衫,实在是陈家风流公子哥的标配。
“你真想我穿?”程万廷面上不见多少情绪。
“嗯!”
“那你过来帮我穿。”程万廷牵起林可盈的手,放在自己黑色衬衫的纽扣上,“你想看就自己脱。”
林可盈指尖一烫,心口也是一烫。
男人竟然没有拒绝穿花衬衫!
偏偏说话又暧昧不清的,林可盈脸色变了又变,坚强地忍住了逃跑的冲动。
脱就脱!
他都不怕,自己怕什么!
林可盈纤细的指尖抚上冰凉的金色金属,解开男人第一颗在喉结下方的纽扣。
程万廷低眉便能看见女人乌黑的发顶,感受到肌肤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被女人柔软指尖不经意划过勾动的痒意,轻柔的呼吸则轻轻拂过在自己喉结,令人呼吸困难。
热气自上而下奔涌、汇聚一处,滚烫又炽热,令人身体僵硬。
两人离得极近,林可盈解开第一颗纽扣时,衬衫顶端朝两侧散开一点,露出些许麦色肌肤。
她视线上移,刚准备再接再厉,今日一定要看到男人换上从来不穿的花衬衫时,却见那凸起的喉结艰难滚动,低沉暗哑的嗓音随之响起。
“好了,我换给你看,你先出去。”
……
才解了男人第一颗纽扣的林可盈被“赶”出门外等候,想到男人的妥协便心满意足,可惜手上没有相机,不然她真想拍一张做纪念。
念头一旦冒头便止不住,林可盈轻敲了敲房门,隔空通知:“大少爷,你换上衣服来我房间啊,我回去找相机。”
许久后,房间里才传来暗哑的回应声,而走廊的女人早已消失在隔壁。
杨明辉回到806号房时,正巧撞见程万廷出门,自家大少爷竟然变得……
从未见大少爷穿过花衬衫的杨明辉眼珠子都快瞪掉了,偏偏大少爷身姿高大挺拔,本该骚包的花衬衫在他身上竟然没有一丝轻浮与风流感。
“大少爷,太太真是会买衣服!就配您!”
程万廷对衣物本也没有太多要求,穿着舒适变好,款式越简单大方越好。
如今新婚妻子想看,穿一穿也无妨。
他轻“嗯”一声,刚准备往隔壁去,却听秘书汇报。
“大少爷,陈少死活要见您一面,说必须同表哥告别,不然就不下船。”
程万廷对这个表弟头痛,捏了捏眉心,只盼着赶快送走这个爱惹事的。
乘坐专属电梯上达十六楼,程万廷公事公办:“松贤,收拾好行李下船,在南非几个月好好历练,事业为重,不许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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