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陈松贤愕然失语,他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
“程万廷,你怎么……怎么能这么……”
“我怎么了?”程万廷直起身,身体微弯,逼近表弟,“我和你嫂子在港城,你留下来不是碍眼?再说了,我也是为你着想,省得你像今天这样伤心、难过。”
“你还是人吗?”陈松贤从前最崇拜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表哥,如今尝到那样雷霆的手段用在自己身上,终于品出苦涩。
程万廷轻笑:“我如果不是人,你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对我大喊大叫?早就去海里喂鱼了。”
“我要去找林小姐!”陈松贤怒不可遏,转身离开就要开门往外去,“之前我们没有见到面,后来见面她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我要去问问她,还记不记得当年的陈松贤,你怎么就笃定她真的更爱你?也许她只是因为我从前混账地要解除婚约伤透了心,才和你在一起!”
程万廷冷哼一声,目光冷漠地上下打量着表弟陈松贤:“你去问吧。试试你和我站在一起,你哪里比得过我,可盈又能看上你哪一点。”
平静的一句话,像是比陈松贤怒吼的十句话杀伤力更大。
低眉打量自己,想到自己如今二十五,一事无成,只知道花天酒地,不谈程家那样的家业,就是自家陈氏的家业,他也担不起来。
陈松贤身体猛然卸了力,双腿像灌了铅,难以挪动半步。
自己拿什么和表哥比啊。
“松贤,表哥奉劝你一句。”程万廷缓缓起身,替表弟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衬衫衣肩,轻拍两下,“可盈如今只知道你是凯文陈,你是喜天大厦的客户,还能和颜悦色叫你一声陈先生,同你友好相处。如果有朝一日,她知道陈先生就是当初嫌弃她,死活要和她解除婚约,送她回大陆的儿时未婚夫,你猜猜,她以后还会和颜悦色同你说话,叫你一声陈先生吗?”
一语点醒梦中人,陈松贤知道答案,不会。
他甚至不敢亲手破坏如今在林可盈心中不错的形象。
无力地后退,再退,终于撞上书房木门,陈松贤节节败退,一败再败,败无可败。
最终只能痛苦地抱头。
书房门外,驱车赶来的秘书杨明辉驻守,虽说当时在电话里,大少爷否定了自己阻止陈少的想法,甚至让陈少想来就来。
可杨明辉哪里能放心,仍旧赶到半山别墅,看着陈少跟随大少爷进入书房对峙,自己则守在书房门口,以防再生变故。
书房内的谈话传进杨明辉耳中,尤其是最后陈松贤一败再败的无力挣扎。
“明辉,将陈少安全送回家。”程万廷淡淡开口。
“是,大少爷。”杨明辉扶着失魂落魄的陈松贤离开,想想一个小时前,气势汹汹和表哥对峙的男人,如今变成这幅模样。
杨明辉不禁感慨,大少爷那是在商场沉浮多年,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本事,拿捏人心,谈判一击致命都是家常便饭。
陈少哎,您还是嫩了些。哪里是大少爷的对手啊!
带着些许同情和不忍,杨明辉开车亲自送陈松贤回家,期间不忘安慰两句:“陈少,看开点吧,别……别太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陈松贤生无可恋地歪倒在后排,呢喃自语:“杨哥,怎么就偏偏是表哥呢,怎么就偏偏是林小姐呢。”
“哎。”杨明辉把着方向盘,迅速抬眼看一眼后视镜中颓废伤心的男人,不忘鼓励,“陈少,您以前交过多少女朋友,个个分手了不都过得好好的吗?听我一句劝,童养媳的事过了就过了,以你的条件,你的样貌,还愁找不到女朋友?”
陈松贤现在哪里还对找女朋友有什么兴趣,他苦笑一声,窝在后座,思考着自己节节败退,还有什么出路。
唯一的出路,唯一可能帮到自己的人只有……
——
林可盈看完电视,回房间洗漱后坐在梳妆台前擦水乳,水润的乳液在掌心化开,均匀涂抹在光滑的脸上。不停揉搓间,林可盈仍有些惊讶。
“想什么呢?”房门前突然响起一道男声。
林可盈回身八卦:“那位凯文陈先生竟然是你表弟啊?真是没想到,你知道吗,我之前和他见过几次面,他是我们喜天大厦的客户。”
程万廷今天下午便得知此事,此时却佯装不知:“那倒是挺有缘分。”
“不过他之前几次来喜天都穿得特别正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去参加什么庆典。今天一见倒不一样,总算是符合他气质的年轻时髦。”林可盈想到凯文陈身上的花衬衫,不禁打趣程万廷,“看见没有,男人穿花衬衫没什么的,你表弟就穿得挺靓仔的!”
“噢?”程万廷倚靠在房门,双臂环胸,凤眼微眯,“你觉得我表弟很靓仔?”
“我就是随口说说。”林可盈不知这男人怎么这么会抓重点,重点是自己觉得他表弟靓仔吗?分明是说男人穿花衬衫也好看,他也可以多尝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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