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归雪间对美好生活的所有设想都来自于怀鹤:“每天醒来和你一同去上学,学习阵法,修炼,下棋,晚上看你练剑,然后睡觉。”
这人没像之前那样立刻作出应答,他安静地听着,停顿了一小会儿:“有一点会变。”
归雪间一怔,从他的颈窝中探出头,往后退了退:“?”
他说的不都是很简单的事吗?难道自己无意间提出了什么要求,连龙傲天也做不到?
于怀鹤捧起归雪间的脸,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以后会成婚。”
“成婚了要睡在一起……”归雪间想了想,他不是那类完全听话的学生,对先生们隐瞒了很多事,“我们可以偷偷的,司徒先生又不会知道。”
于怀鹤低下头,轻轻一笑:“嗯。”
*
到了第二天,两人又被峰主赵游叫了过去。
赵游严肃地问:“都回来三天了,怎么不去上课?”
在外面的时间久了,归雪间还记得自己是书院的学生,但已然忘了上课这件事了。
赵游道:“难道你们不想上课?”
司徒先生也在,为他们辩解:“他们还有……”
赵游打断他的话:“饭堂,宿舍,充沛的灵力,日日点卯的先生,哪一样缺了你们。在书院待着就要上课,不然都说有事,还上什么学!”
在书院里,不努力读书就是天大的罪过。
司徒先生据理力争,也没能争得过负责课程安排的赵游峰主。
即使不久后要前往庸城,也无需成日准备。于是,归雪间和于怀鹤乖乖去上课了。
幸好两人的成绩都很好,期间断了几个月,苦读几日后还能跟得上。上有些课时,归雪间一心二用,摸鱼绘制魔界的阵法图,整理成册,交由花先生,日后或许有大用。
两人回来读书的消息迅速传遍整个书院,日日同进同出,形影不离,光明正大,丝毫不遮掩彼此之间的关系。
终于有人鼓起勇气,向司徒先生问起了此事。
书院的规定一贯公平公正,怎么能有人有特殊待遇呢?
司徒先生的回答简单了当:“那是他们两人已经一同拿下书院大比的第一,若是你和你的未婚道侣也可以,书院倒也能允许你们住在一起。”
学生闻言败退。
是以某些被棒打鸳鸯的同窗对两人的眼神从羡慕转变成了嫉妒。
但也只能看看了,打又打不过。
又过了十数日,两人收到消息,上完课后没有吃饭,直接回来了。
严壁经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似乎正在等他们。
严壁经的课比他们的都少,盖因他是修佛的,许多修道的课程都不必去。
别风愁对此事颇有怨言,觉得自己一个妖族,什么阵法丹药也不用学。
归雪间和于怀鹤也坐下了,严壁经倒了两杯桃花酒,往他们两人面前一推。
孟留春和别风愁还没回来,小鱼可能在睡觉,可能去看学生打架了,院子里只他们三人。
归雪间看了一眼严壁经。
事关重大,百川城与庸城交好,司徒先生为人谨慎,不会只听信他们两人的意见,估计仔细调查了一番,又再三斟酌后,才告知了严壁经。
严壁经收了笑,神情是难得的正经,开门见山道:“司徒先生将你们的事告诉了我,没料到前段时间的魔族入侵竟可能与庸城有关。”
又问:“你们确定是那个左副使?”
归雪间点头。
严壁经也知道,他只是最后确认一遍,叹气道:“不太妙。那个左副使可是游城主的得力助手,他有问题,游城主不可能脱得了干系。”
他饮了口茶:“我父亲和游城主不仅是多年好友,庸城和百川城的牵连很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确凿的证据前,不好告诉他。”
严壁经的话里有些为难耳朵意思,但归雪间知道,以酒肉和尚的秉性,如果他不愿意插手此事,根本不会有今日的谈话。
果然,严壁经将茶水一饮而尽,将杯子一掷:“菩萨慈悲,金刚怒目。这种时候,光求菩萨可不行了。这一趟是不得不去了。”
他的话音刚落,别风愁和孟留春就推门而入。
别风愁嚷嚷道:“光头和尚,你叫我回来做什么?”
归雪间疑惑地看着他。
于怀鹤道:“你已算好了时间。”
归雪间也反应过来,自己和于怀鹤上课的地方近,但走得慢,回来的稍早。而另两个人离得远,所以落后了一小会儿。
不是意外,严壁经是叫了他们所有人回来。
哦,还有小鱼,也被桃花酒的香味吸引,从睡梦中醒来,游了过来。
严壁经坦然道:“我独自一人回去,途中经停庸城,又要住进不碌宫,也太过显眼。”
一句话的功夫,两人一蛇也走了过来,围成了一圈。
严壁经替他们倒酒,露出平常那样的笑来,眼睛是眯着的:“贫僧有一个计划,诸位施主可愿一听?”
他打算以为父亲祝寿的名义回家,和三两要好的同窗一起,期间停在庸城游玩一段时间,顺便为父亲寻找合适的礼物。
别风愁嫌弃道:“谁和你是要好的同窗!”
严壁经也不恼怒,而是问:“那你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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