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宁霄知道她要做什么,由着她滑下,跪在沙发前的一块圆形地毯上。
柔软绵密的短毛地毯被少薇双膝抵出两个浅浅的圆坑。她起先是跪立,小心翼翼地拉下,为眼前看到的景象吃惊,目不转睛地懵懂着,像小孩无法解读大人世界,但觉得新奇。
上次用腿时她没多少机会直面它,感知到的更多是分量温度而非尺寸。
灯光太盛,吊在头顶,正中午的太阳,正中午的旗杆,笔直的倒影,跟陈宁霄本人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样,干脆利落地透露出一种强悍,是线条干净到冷酷的美学风格。
陈宁霄没换姿势,但懒洋洋地支腮靠在沙发中,垂眼看着他身前的人:“要教你吗,怎么抽烟。”
少薇吞咽了一下,闭上眼,从跪立的姿势变成跪趴,上身伏下去,嫣红的嘴角很快感到一丝吃力,但心生的怯意很快便被头顶蓦然收紧的呼吸而打退。她甚至被激励,因为一个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此刻被她控制了节奏,扣住了扳机。
陈宁霄一瞬间收紧了肌肉,陌生的触感温泉般包裹住他,让他从支着腮的姿势中坐直,双眸眯下。
灭顶的、窒息般的kuai感。
少薇不知道明天醒来会不会后悔,但她执意往下。
她想感受到更多陈宁霄的反馈:肌肉的绷紧或放松,因为克制而显得绵长的吐息,从每寸皮肤散发出的滚烫热度,与雨后青森尾调混合在一起的男性气息——如此违和,如此浓郁。
一只shou落在了她的头顶,少薇动作一顿,吊带半挂酥iong半露的身体被激出颤栗。
好像在说:好乖,抑或者,做得好。
她虽然经验薄,但有了熊心豹子胆,吞吐间一味深入,皱眉忍过一些本能反应,汗从鬓角滑下来,双颊渐渐发酸。
两分钟后。
她实在难以为继,刚吐了出来,胳膊就被陈宁霄用力拧住,继而整个人都被拉高,跌坐进他怀里。
“明天不想跟同事讲话了 ?“陈宁霄捻过她微破的嘴角,才发现她不仅嗓子眼受苦,嘴巴也受苦。
少薇心想,那岂不也算好事一桩?低声说:“那我再试试。”
下一瞬,陈宁霄强悍利索地将她强行分膝,跨坐到身上。
按着她,低声命令:“自己磨出来。”
……
公寓墙皮薄得像纸,临界点到来时少薇想放声大叫,被陈宁霄无情捂住,只好死死地抓着他的胳膊,在他皮肤上挠出道道红印。身体的颤抖和瞳孔的涣散都前所未有,她过了好一会儿才目光回焦,吐息仍很急重。
低头看,他被她浇得淋漓。
她也是。
再次出去洗漱时,陈宁霄的少爷病终于发挥稳定及时上线。二十一世纪了,谁他妈还在住男女混用公共浴室的房子?
少薇在隔间里面洗澡,回答他:“米兰房租和酒店都很贵,这个房子挺好的,虽然小,但五脏俱全。”
陈宁霄靠着白色陶瓷洗手盆,一边等她,一边给自己点了根烟。不吃不喝玩了三小时,这会儿晚了,浴室里没什么人,就听见少薇这儿的水声。虽然别的隔间都空着,但在这里洗澡,陈宁霄还需要做下心理建设。
过了会儿水声停了,少薇包好头发穿好睡衣出来,刷牙。陈宁霄捻了烟,仍是靠着洗手盆,看着她刷牙。
少薇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吐出泡沫:“你再看下去,我要不会刷牙了……”
“想你。”
少薇呛了一口,从耳根子红到脖颈。灌水,仰头漱口,动静小小的,怕不雅观。
陈宁霄问:“嗓子疼不疼?”
“噗——”少薇一口水尽喷镜子上了。
扭头看,刚刚按着她为非作歹百般命令折磨的人,此刻却重新穿上了西服,质地考究,衣冠楚楚。公共浴室的环境,贴着墨绿长方格瓷片的墙,让他看上去像是来探宿的家长。
少薇素质很好地擦完镜子和台盆,拿起东西回房。
她说得对,这房间五脏俱全,就是一旦再站进一个成年男性,就显得逼仄了。
屋内情欲氛围未消,少薇将窗户推开一点,和风吹着细雨涌进来。
她转过身,倚在墙边:“你定酒店没有?”
陈宁霄挑眉。
虽然在此之前,他确实是打算定个套房并带她过去睡,但她这么一问,陈宁霄反而改了主意。
“没定,”他不动声色,“外面下雨,出门麻烦。”
睡这里的第一步是使用公共浴室。
少薇往他手里塞进一个脸盆,脸盆里是新的牙刷、牙膏以及毛巾,“睡衣你带了吗?”
陈宁霄面无表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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