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我来问你,他说你见过那女孩。”
卧室内,邱云娟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邓达通站在一边看着她,脸上带着疑惑和怒气。
他道:“他还说我也见过,我什么时候见过?”
邱云娟低下头望着衣袖,半晌轻声道:“你确实见过。”
“是谁?”
“胡悦的女儿。”
说完这句,屋子里再没声音,只有邓达通粗重的呼吸声。
他有高血压,肺也不太好,晚上睡觉时鼾声震楼。
邱云娟不由抬头看他,见他也正盯着她,但目光却透过了她。
“荒唐!”他大喊一声,唾沫横飞,“我怎么能跟吕建设做亲家!”
“你别动气,当心身体。”邱云娟劝道。
邓达通叫嚷道:“他脑子出问题了!”
“你说静霆?”邱云娟被他吼懵了。
“不然是谁!你吗?”
邱云娟没有再说话。
邓达通在在屋子里边转圈边骂道:“放着郎国雄的女儿不要,去和吕建设的女儿谈恋爱,他怕不是傻了!”
“你!不是你给他们牵线搭桥吧?”邓达通忽然回头,一手指过来,看她的眼神似看奸细。
邱云娟低着头道:“我怎么敢?”
邓达通仍旧指着她道:“我告诉你,就算你和胡悦关系再好,我也不会让那个女孩儿进我们家门!她不配!”
“我知道。”邱云娟道。
邓达通喘着气急匆匆往外走,走到一半又急停,回来吩咐她:“明天你把那个女孩叫过来,想办法,让她跟静霆分开。”
邱云娟苦笑道:“我想什么办法?我已经劝过她了。”
邓达通拍着墙壁道:“给她钱,让她滚!这你都不会!以后不许她再上门,你也不许再见她!”
邱云娟道:“知道了。”
邓达通怀疑地看着她,仍然想把这件事的责任往她身上甩,但邱云娟软和的像块面团,他懒得捶打,只得气冲冲走了。
邱云娟坐着没动,她听着邓达通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两眼望着茶几上的花瓶,里头花开得正好,但再生机勃发的活物进了这间屋都开始泛起死气,就像撞邪。邱云娟站起身,郑重地端起花瓶,砸在了地上。
这声巨响传下去,却没有人敢上来看一眼,整栋楼都无声无息,邱云娟却习以为常,她理理头发,恢复端庄面孔,走到一旁,拿起了手机。
这边,吕娇倩挽着邓静霆在江边漫步,漫着漫着,她忽然开始叹气。
“怎么了?”邓静霆问。
“这风吹得太舒服了。”说着吕娇倩还闭上眼深吸口气。
“春天到了。”邓静霆道。
吕娇倩打了个哈欠道:“春风把我都吹困了。”
邓静霆仔细看她,道:“你怎么老困,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吕娇倩好笑道:“我不去,你才该去,天天都没睡够八小时还精神百倍的,肯定哪里有毛病。”
邓静霆道:“说不过你,歪理一大堆。”
“说不过我就说我歪理,那谁是真理?说!”
“你是。”
“再说一遍!”
“你是真理。”
吕娇倩得寸进尺道:“那我说一加一等于三,对不对?”
邓静霆道:“对。”
“你也太没有原则了。”
“原则两个字怎么写我都忘了。”
吕娇倩很满意,拉着他站住,亲了亲下他的脸。
真跟春风一样的令人陶醉,但邓静霆却异样的不满足。
“你亲的是脸。”他提醒道。
吕娇倩问:“不然呢?你想亲哪儿?”
邓静霆指了一下目的地,等待已久的干涸之地,从昨天开始,这里就在等她洒下甘霖,拉拔生机。
吕娇倩捂着嘴道:“不好吧,这大庭广众之下,而且,你不是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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