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恰被云层隐去,黑发男人的脸藏入暗处,眸光深深地沉下去。
“你今天很热情,看来已经做好准备等着我了。盛情难却,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知花裕树:?
这个发展方向似乎跟他想的不太一样,高明哥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又是他没听过的古文暗喻吗?
“转人工。”他试探道。
诸伏高明俯下身,手臂撑在知花裕树身体两侧,知花裕树闻到了酒气。
“高明哥,你喝醉了?”
难怪看起来怪怪的。
太好了!高明哥要是和他一样会把醉了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忘掉的话,那今晚的事情就可以假装没发生了!
知花裕树美滋滋地想着,手腕这时候被诸伏高明捉住,带着往他身下探。
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凭着对哥哥的信任,知花裕树乖乖的,没有任何反抗,然后手指就被烫了下。
“喝了一点。别担心,石更得起来,会满足你的。”
哪怕在说这种话,诸伏高明的语气依然是温和平静的。关上音量键,或许会被当成正在对古文做出讲解。
知花裕树迟钝的大脑终于转过了弯——
高明哥似乎好像可能是打算和他酒后乱性。
没等他梳理好思绪,身上的男人拾起了刚刚掉落在床的小道具,垂着眼眸观察,小小的东西上面还沾着知花裕树的水。
他拿手指捻了下。
知花裕树瞬间红透了脸颊,尴尬直冲脑袋顶。
他想夺回来,伸手去拿,却被男人捞住腰将他翻了个身。
脸埋进枕头里,后面被轻轻地拍了下。
“抬高一点。”
知花裕树僵住了没动。
男人把手里的东西扔到一旁,俯下身,带着酒意的气息洒在后背,嗓音不再那么平稳,含混着溢出的沙哑,但语调非常温柔。
“乖,你很好看,再抬高一点让我看看,好吗?”
知花裕树死死拿枕头蒙住脸,听话地配合。藏在银发下的耳根都烧红了。
然后。
他被贯穿了。
没有任何停滞地全吃了进去。
动作来得太过突然,知花裕树埋在枕头里闷哼了声,懵了,他抱着枕头回头,结结巴巴地说:“啊?不是说看看吗?”
他尚且来不及思考这一切是如何发生,也没梳理清楚怎样才是应对这件事的最佳选择,就这么突兀地被按着腰彻底侵入。
最后一根线的绷断来得毫无预警。就算此刻撤出,也无济于事,他们已经成了这样的关系。
更何况,那个东西没有任何退出的打算,甚至又往里探了探。
什么?不是全进来了吗?怎么还能更深?!
会坏掉的。
黑暗里,身后的男人低笑了下。声带的震颤传到了掐着腰的手上,知花裕树也跟着颤了下。
“今天的感觉很真实。”低头亲吻着微微凸起的蝴蝶骨,嗓音喑哑低沉,“简直……栩栩如生。”
像是一幅画活了过来。
一点淡淡的月光恰好落在银发上,弯下去的腰窝仿佛美丽的盖朗厄尔峡湾,汩汩冰川水从在峡湾边缘泄出,成了举世闻名的瀑布。
世人称之为“新娘的面纱”。
手指拨弄着湿淋淋的面纱。
这个梦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真实,被包裹的感觉甚至是有温度的。
知花裕树默默又把脸埋下去,脸颊的温度变得灼烫。
高明哥的声音真好听,他心想。
然后又想到,他现在是真的和高明哥彻底结合在了一起。
从小到大,崇拜了那么多年的高明哥。
身为景光哥哥的高明哥。
那么清冷温雅的男人现在居然在他身上做着这种事。
像是被他扯下了神坛。
很快,就想不到别的了。
诸伏高明纵然看起来温和,但做刑警的男人没有体力不好的。
醉酒的人还有些不讲道理,远不像平日那样温柔,对知花裕树的要求近乎百依百顺。
知花裕树被要求摆出各种姿势,然后保持,维持不住就会被加重的力道惩罚。
做得好了就能得到安抚的亲吻和动听的夸奖。
知花裕树觉得自己做过的那几个梦还是太不懂高明哥了。
他比梦境里更过分。
往日的他也太不懂高明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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