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瑜虽然也想要知道韩太妃这位故人,究竟是谁,又跟萧晏行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关系,但是韩太妃却一副不愿多言的模样。
即便后来谢灵瑜一直逼问,但她始终未曾透露。
最后谢灵瑜也只能失败告终。
待回了府里之后,谢灵瑜竟也没休息,直接穿过王府侧门,到了萧晏行府上,这条路她早已经走的习惯了。
只是这次她刚走到门口,就瞧见屋内亮着灯火。
谢灵瑜还以为萧晏行已经从宫中返回家中,毕竟他们是前后脚离开皇宫的,此时他回来了也是正常的。
但当她正要朝着正房走去时,突然那边的房门被打开了。
一个陌生的少年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谢灵瑜正觉奇怪,毕竟除了清丰之外,她并未在萧晏行身边见过此人。
但是他却从房内走出来,看起来对于这里也格外熟悉的模样。
谢灵瑜赶紧躲在暗处,盯着少年人的一举一动。
但是他此时却站在院内,似乎正在等待什么。
谢灵瑜心头微微一紧,见房中并无旁人的动静,心想他该不会是在辞安回来吧,此人是谁,会不会对辞安有威胁?
正在她心头胡思乱想之际,院门被推开,应该是萧晏行从宫中回来了。
谢灵瑜抬头朝着院门口看过去,就见一身朱红官袍的萧晏行走在前面,而他身侧站着的依
旧还是谢灵瑜熟悉的清丰。
原本站在院中的劲装陌生少年,此时也迎了上去。
“少主,”少年冲着萧晏行微微行礼,熟悉而恭敬的模样,便知他们关系匪浅。
少主?
这个陌生的称呼,这时才让谢灵瑜心头真正的一紧。
她忽然想起半个时辰前,她还在马车里信誓旦旦的对韩太妃说过,萧晏行出身沧郡,祖上至多不过是有人中过举人而已,乃是真正的寒门出身。
韩太妃那位身份尊贵的故人,定然跟他没什么关系。
可事实却是,此刻一个陌生的少年恭敬的喊着他一声少主。
虽然这个少年的身份可能跟清丰一样,乃是他身边的侍从,即便喊他少主也证明不了什么,但是谢灵瑜与他相识这么久,却从未见过这个陌生少年。
若不是今日偶然发现,只怕她还是依旧会对这个少年一无所知。
“你怎么会这个时候过来?”萧晏行看向折剑,似乎有些问题。
折剑低声说道:“宫里传来消息,信王已经开始调查昭阳公主身边的人了。”
萧晏行似乎对于这个消息丝毫不奇怪,他嗤笑了声,却并未说话,只是单手背在身后,慢悠悠朝着房门走了过来。
折剑走在他身边,而清丰则是在另外一边。
两人这般一左一右的在他身侧,是那样和谐又熟悉,似乎早已经走过千百遍。
随后三人进了房中,而屋内亮着的灯火,映照着他们的身影,萧晏行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两道身影则站在他的对面,显然便是清丰还有今日刚刚出现的陌生少年。
宫里消息,昭阳公主身边的人。
谢灵瑜竟也没想到,自己的听力如此之好,明明是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却将他们对话的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之前昭阳公主突然出事时,谢灵瑜不知为何,便鬼使神差的想到萧晏行说过的话。
他说过自己的那个药箱之中,还有可以让人发疯的药。
她本以为是自己多想了,毕竟即便有这样的药,萧晏行又如何用在昭阳公主的身上呢,毕竟公主在深宫内苑之中,岂是外臣能够轻易接近的。
谢灵瑜曾经亲口对韩太妃说过,她并未在宫中安插眼线,都无法做到这样的事情。
倘若昭阳公主中邪之事,当真是萧晏行设计所为。
那么身为区区正六品大理寺丞的萧晏行,又如何能做到这件事呢。
他手中暗藏的势力,又庞大到何等地步,居然连宫内都能轻易伸进手。
这么久以来,她自认为了解萧晏行,可是到头来,她所谓的了解只怕都是他想要让她了解的部分而已。
真正的萧晏行,依旧还在她所不知道的地方。
他是旁人口中的少主。
他是能轻易让一国公主陷入癫狂的人。
夜晚清凉的冷风乍然而起,谢灵瑜站在阴暗的角落里,让周围的黑暗将自己彻底包裹着,她抬头望着不远处熟悉的房屋时,竟是打心底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谢灵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院中的,只是她回去之后,始终一言不发。
春熙和听荷见她出门一趟,回来便是这般神态,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不敢直接开口询问,也只能小心翼翼问道:“殿下,您怎么了?”
但是不管两人怎么询问,谢灵瑜也如先前的韩太妃一样,并不怎么说话。
只是在发呆。
说是发呆,但是她脑海中却是没有一刻的停歇,因为她正在回忆着与萧晏行相遇以来,发生的所有事情,那些点点滴滴,犹如回马灯一样不停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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