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当真是如此说的?”
萧晏行看向清丰,却还是反问了一句。
在听完清丰回禀他见到谢灵瑜之后,殿下与他说的每一句话时,萧晏行心中还是有种不敢相信的感觉。
殿下要的,是他的证明?
这岂不是就是说,殿下如今已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不管这是什么机会,却也表明殿下待他,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冷漠和无视。
但是转念间,萧晏行却又想起了谢灵瑜此行的真正目的,殿下是为了找出扬州城中意图谋反之人。
虽然萧晏行在信中将扬州城内的反常异动说出,但是如今他也并未找到真正证据。
毕竟谋反之事,事关重大,事未已成,谁敢明目张胆呢。
但是从他调任扬州司法参军之后,便发现扬州城内隐隐约约暗潮涌动,这份暗流已隐隐成形,若是不及时遏
制,只怕当真会有后患无穷。
萧晏行从来都是当机立断之人,因而他便派人向永宁王府送去密信。
这世间倘若还有他所信任的,谢灵瑜便是排在第一位的。
毕竟他身份使然,他不会将自己手中的三千卫轻易暴露出去。
况且他也存着一份私心,他只盼着能用这件事,让自己与谢灵瑜之间重新产生联系。
只是萧晏行没想到的,谢灵瑜会如此当机立断。
她居然直接来到了扬州。
一时间,萧晏行都不仅有些后悔自己的私心,毕竟扬州如今并非全然安全之地,有包藏祸心者正在图谋不轨。
谢灵瑜这般突然出现在扬州,岂不是让自己处于危险之地。
如今便是殿下不要他证明什么,萧晏行也是要找出暗中谋反之人。
待到了夜里,萧晏行还未曾睡下,今日清丰既然去见了殿下,可是否说明殿下有了再见他的打算。
就在他思虑之时,突然门外传开响动。
没一会儿,清丰领着一人走了进来。
“显叔,”萧晏行见来人,立即起身,上前迎接。
“少主,”带着黑色帽兜之人,迅速除去自己身上帽兜,朝着萧晏行恭敬行礼。
萧晏行见状,立马说道:“显叔,我不是早说过,您乃是我的长辈,不可行此大礼。”
被称为显叔的年长者,整个人虽然身形依旧挺拔,但是双鬓早已经斑白,就连脸上也早已经有着岁月抹不去的痕迹。
“少主与我虽有主仆之情,但是礼不可废,”显叔如是说道。
萧晏行不由苦笑了声,但他也知道徐显生性固执,这么多年不管什么时候,都会如此坚持,即便萧晏行再如何劝说都并没有。
“可是在我心中,显叔与我从不是什么主仆,你便如同我的阿耶,”萧晏行望着眼前已然不再年轻的人。
徐显却豁然抬起头,望着萧晏行:“少主,切莫再说此话,少主的父亲永远都是世子,我岂能跟世子相比。”
徐显便是当初追随在崔知节身边的旧属,当年崔知节身死之后,也是徐显带着萧晏行迅速离开,避免了圣人的进一步清算。
也是徐显带着他到了沧郡隐姓埋名,更是徐显在崔知节死后,迅速整顿剩余的三千卫,保护所有人隐秘起来。
这么多年三千卫能够这般隐秘发展,徐显居功至伟。
但是他从未居功自傲,这么多年一心守护萧晏行,在他年幼时还无法掌握三千卫时,替他看管三千卫。待萧晏行长大之后,便立刻让他接手三千卫,成为众人所拥护的少主。
先前徐显之所以未跟着萧晏行前往长安,也是因为他本就是崔知节身边之人,在长安有许多旧相识,认识他这张脸的人也很多。
万一有旧相识认出了他,便会有让萧晏行身份曝光的可能性。
因而为了萧晏行,徐显一直留在江南,并未前往长安。
况且他对萧晏行十分放心,相信以少主的手段和智谋,在长安定然能够扶摇直上。
而让他安心的是,萧晏行在长安参加会试时,果然拔得头筹,甚至一举夺得状元之位。
只是让他未曾想到的是,少主竟与那位永宁王殿下产生了交际。
徐显乃是崔知节身边的老人,乃是跟随崔知节最久之人,要不然当年崔知节也不会选择将萧晏行托付给他。
或许崔知节在准备返回长安之时,便已经猜测到了自己的下场。
因而他并未带上当时还年幼的萧晏行,而是让徐显带着萧晏行先行离开。
倘若他能够与圣人和解,萧晏行自然可以回来,但若是结局并不如人意,那么他们便彻底离开,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躲藏起来。
果然没多久,徐显便听到了世子起兵谋反失败的消息。
但是他却一万个不信,世子一心忠于圣人,甚至连圣人当初登基,世子从龙之功都乃是首功,便是连先永宁王都要排在世子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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