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随口说的玩笑话,成了谢亦宵调侃谢妄檐的素材。
本来就是桩飙戏的合约婚姻,谈什么嫉妒,荒谬到无以复加。
谢妄檐微未置可否,声线近乎冷漠地回:“专程来逗我,很好玩?”
“就你那一辈子孤寡的臭脾气,逗你有什么意思。”
谢亦宵将穿越机的旋翼紧固好,后半句话故意压着没说,岔开话题,“贺昭人还挺不错的,温婉大气,端得起大家闺秀四个字。”
原本没打算理这人,可他提起路青槐,谢妄檐这才抬眸,音量压得极低,“先是说我嫉妒,然后又当着我面夸我老婆。谢亦宵,你安的什么心?”
“是你老婆吗,喊得还挺顺溜。”谢亦宵听出他语气里压抑的不虞,觉得挺有趣,“难道人家谈恋爱你也得管着?”
坏了就坏了,修不好就当作纪念,总有让它物有所值的理由。
他沉声提醒,“专心接吻。”
谢妄檐好像完全不在意这些,炙热的吻像是沿着他先前擦洗过的痕迹,一路往下,从娇薄的蝴蝶骨至胯骨处的凸棱,吻到她浑身颤栗,腿弯也跟着发软。
唯一的支点,仅有他。这样的吻势对于路青槐来说,既如缠绵丝雨拂过,又如风暴席卷,想要抵抗,却发现根本无从下手。
不知吻了多久,总算结束。
谢妄檐洗净指节,抱着她简单吹干头发,扯过浴巾擦拭后,余光在那件睡裙上停留片刻,倒是十分君子地帮她穿好。
路青槐被吻得晕晕乎乎,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时,腰间还横着一只温度灼热的大掌。
卧室灯光蓦然暗下,她睁开眸子,在黑暗中对上一双乌黑的眸。
半跨坐在他身上的姿势,睡裙自然难掩旖旎,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体温,像是烧红的炭火,正气势昂扬。
“你打算睡了?”她问。聊得有来有回,才能促成老同学的姻缘。
谢妄檐答应了,试了下水温,路青槐做势要接过,被他轻挡开,“水温还很热,暂时喝不了,你别烫着自己。”
“你不怕烫吗?”显示未接听。正式入职是在初九这天,研究院距离俪湖湾比启创大厦远,上班时间也比启创早半小时,谢妄檐提前早起,西装、领夹、袖扣,挺拔修长的身形议被这套合身的定制勾勒得禁欲十足。
路青槐则简单地系了条丝巾,搭配温柔干练型的中长款风衣。
和隆重的他大相径庭。她彻底陷入在这个来势汹汹的吻中,舌尖被迫感受他的入侵,身体逐渐失去抵抗力。
头晕脑胀间,她听到他用沉哑而厚重的嗓音询问她的意见,“这次试试更多的?”
路青槐耳尖红得快要滴血,捏着他的指骨往里推,真到了位置,却又不怎么敢了。
“你试着推到底。”她声音越来越弱,“整根手指。”
谢妄檐呼吸一滞,向来游刃有余的男人失了控,“不怕疼了?”
她小声说,“上次似乎差一点……”
“差一点?你明明很舒服。”谢妄檐回忆着昨晚的片段,停顿半秒,乌暗的眸子微凝,“还是说,你怕我泄气,故意说反话给我听。”
路青槐第一次体验这种事,他只用了手,带来的体验仍旧是前所未有的,不过食髓知味后,似乎摸清了平缓的享受,和电影、小说里描述的顶峰点的区别。
她后来仔细回味了下,用来和理论知识对比,发现应该是没有到的。
谢妄檐幽幽叹了口气,终是无奈道,“我们之间不需要有所保留。更何况在这种事上,你只有告诉我真实的感受,我才好摸索着找到让你享受其中的点。”
点?什么点?路青槐迟缓了片刻,反应过来了他的意思。
她愈发羞窘,“我们没有做,从生物学上讲,还找不到吧……”
谢妄檐抽回指尖,如玉般的无名指在暗色中泛着莹莹水泽,“你说得有道理。”
“那今天换一种方式?”
路青槐对他今夜的撩拨勾得不上不下,迷糊点了头。
他将她抱回被子里,俯身往下,薄唇贴上了湿泞之地。
她看了眼时间,换衣服还来得及,只是不知道是该让他换,还是自己换。毕竟上班第一天,她不想太过招摇,忍不住问:“你今天是有什么采访要参加吗?”
“没有采访,也没有商务应酬,更不用出席活动。”谢妄檐知晓她早晨有喝黑咖啡去水肿的习惯,将磨好的咖啡贴心地装进纸杯塑封好,“我的行程不是已经发你了,你没看?”
他的行程表密密麻麻,时间精确到小时,比路青槐大学时期的课表复杂多了,她看一眼都觉得头晕。反正他就在她身边,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提前告知自己,路青槐也就小小地偷了个懒。
她莫名心虚,拿起面包啃了一小口,嗓音因为含着吃的显得糯,“那你怎么穿这么好看?”
“第一天送你上班,总不能给你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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