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青槐直到次日才明白谢妄檐的意思。
有同事旁敲侧击地凑过来跟她八卦,“听说那谁昨晚想飞上枝头变凤凰,结果启创老板根本没理她,当即甩了脸色走人。昭昭,你昨天也参加了,现场是不是贼抓马?”
接待办总共没几人,平时和和气气,能够惹得众人不喜的就那一位。总和已婚男同事搞暧昧,夹着嗓一口一个宝贝地喊,偶尔还贴过去捏肩,用群里调侃的话来说,就是纯把办公室当套玩play。
昨晚确实是她们口中的那谁接待的,不过没有越界的行为。
见路青槐懵着,m姐压低声道,“她得罪了启创,被赵总和张总骂了一顿,今早还在会议室哭呢。”
几人交换信息,将事情经过演现了出来,路青槐这才知道包厢里的领导为什么脸色不好。
大家聊的猎奇内容她平时都没怎么当真,因为她很难说服自己去揣测未着眼的事实。
不过根据在公司里的情况,她对众人口中那位印象确实不好。当然,那些享受其中的已婚男,更是龌龊至极。
谢妄檐的发小很有分寸,知道路青槐腼腆,炮弹都指着谢妄檐轰,没让话头落下过。
谢妄檐低眸瞧过来,喑哑的嗓音透着点慵懒,“他们一个个都是铁石心肠的家伙,昭昭,你真舍得这么对我?”
路青槐往他怀里埋,回应的声线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配合道:“舍不得。”
她平时的声线清冷,宛若玉石撞击,此时夹杂淡淡的娇,尾调飘忽绵软。
宛若诱引。旗袍送去改细节很快,路青槐次日下午便收到了。许昭雾落地后,直奔她家,也就是路老爷子给她买的那套平层,行李箱放下,久未见面的两人来了个拥抱。
有许昭雾在,路青槐试起旗袍来,则是不一样的心情。
许昭雾洗完澡出来,她刚好化完妆,围着她转了几圈。
“苟富贵勿相忘,你是真听去了。昨天我办完值机,工作人员直接领我去了贵宾候机室,吓我一跳,还以为是我不小心用积分点了升舱。”许昭雾眉飞色舞,“结果后面才知道是虚惊一场,你这家伙,竟然瞒着我!”
路青槐:“头等舱的体验如何?
“简直不要太棒!”谢妄檐没说话,俯身为她系上安全带。熟悉的味道侵入鼻尖,路青槐身体往后仰,发现似乎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会有不经意的越界。
他扣安全带时,不慎触碰到她的指尖,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谢妄檐眉梢微不可闻地下压,“手怎么这么冷?”
路青槐:“是你的体温太高……”
她的手现在挺暖和的。
没了继续关心她的话题,谢妄檐半垂着视线,吩咐司机开车。
挡板上升,前排的视野被隔绝,车内空间陷入暧昧的氛围。
“昭昭,你之前在青川的时候,有人对你示好吗?”谢妄檐问。
路青槐坐得相当端正,生怕自己思绪一放松,就飘到了m姐刚才科普的措施话题。什么小号,中号,大号不能买错。m姐相当熟练,说京北商超买不到大号,得去新疆或者国外。至于尺寸,那就是另一个十八禁场景了。
“我只是底层工程师,这种情况发生在领导身上比较多,像赵维明这种级别应该会经常遇到。”
谢妄檐失笑,“我说的不是工作上的事。”
她怎么能迟钝成这样。
路青槐这才发现,每个人的状态都很松弛。
大家抱有将一件事做到极致的决心,剩下的便是反复磋磨。
《倾华故事整体是复仇基调。不同以往的是,整个团队谋划是由女主角为主导。表面她们是能歌善舞的清倌人,为达官贵人所取乐,事实上,从舞伎到乐伎皆是从小培养的杀手及暗器大师。
男主角也并非天之骄子,而是不起眼的走狗,靠穿梭于宦官于党派斗争中谋利。
电影开篇便是青楼场景,女主受权势所迫不得已委身,男主适时英雄救美,奠定两人初相识的唯美开端。
后来计划败露,镜头切到男女主决裂,站在观众视角,皆以为女主是为情所困,害了一众挚交姐妹。
路青槐要补拍的其中一个镜头,便是在这里,冻得通红的指尖掬一捧铜盆中的冰水。
这是封建礼教下,象征‘权’与‘欲’的人上人,对出身底层蝼蚁的精神霸凌。
节奏很快,到这里进度条过半。
连续接了几个反转,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小在市井街巷长大的女主早有预谋。直到结尾那年冬日,女主在街头发现奄奄一息的他,彼时崇祯帝即位,阉党彻底覆灭,明面上为魏忠贤等卖命的男主自然难逃一死。
他奋力抓住她的脚踝,她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差人道:“一只冻死的野狗,留在这里也是碍了各位大人的眼,埋了罢。”
特写镜头拉近,女主用早已恢复如初的纤纤玉指,毫不留恋地掰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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