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刘府的管事就送来剩下的三处鼓楼的契书。
佟钊问了赌庄借了笔墨,二人签字画押,立下字据,若是刘参政今夜不能还回来三十万两,那三处鼓楼尽数归借银之人所有。
契书和字据到手,佟钊笑着将银票拍在刘参政手上:“您慢慢玩。”
他又看一眼楼上正往外走的人,也提起步子与其前后脚离去。
从里头出来后,佟钊纳闷惊疑道:“这赌庄的骰子不对,根本赢不了大钱。”
“罐罐,为什么你每次押大押小都能押中?”
此时天色夜晚,魏渝轻轻打个哈欠:“许是巧合吧。”
“巧合?在那种情况下根本没有巧合!”佟钊肯定道,“你师父走南闯北这些年,到底是比那些酒囊饭袋懂得多一些,那骰子注了铅,输赢只在庄家手里!”
甘九见着魏渝脸色有些苍白,忙道:“你别问了,罐罐打小就运气好,许是让他猜中了呢。”
佟钊一噎道:“也只能归咎于罐罐的好运气了。”
魏渝回到家中后身子很是疲乏,整个人是说不上来难受。
许是赌庄那地方太过阴邪。
不过好在六处鼓楼到手,日后的纷纷扰扰与魏家无关了。
小野参蹦蹦跳跳过来,小白爪轻轻贴了贴魏渝的手,关心道:“爹爹,你怎么了?”
“没事。”
魏渝闭着眼睛摸了摸小野参:“我有些累了。”
从去年返回明州到现在,他每一日忙得连轴转,可也没有今日这般累过。
有些奇怪。
小野参又贴了贴魏渝的脸,担忧道:“爹爹,你好像有一点热。”
“热?”
魏渝有气无力地摸了摸自己额头,果然摸到一手滚烫。
他竟然连自己发起高热都不知道?
他想到什么,哑声道:“去打开墙上的暗匣,看看爹爹的小罐子可有什么变化。”
“好!”
小野参一路跃跑,终于打开了暗匣,大惊一声:“爹爹的罐子变色了!”
可等它再回到爹爹床边,就见着爹爹的脸色苍白,额上满是汗珠。
小野参吓坏了,哭道:“爹爹,爹爹,你醒一醒啊!”
魏渝发现自己从未这般轻松过。
他像是一缕烟,又像是一阵风,好像随时都会消散。
他迷茫的看着眼前的宫门。
奇怪。
魏渝轻轻去碰青黑的府门,细白的手指却从中穿了过去。
魏渝:?
他心猛地一惊,他,他变成鬼了吗?
他还没见到哥哥呢!
魏渝一着急整个人都被大门吸了进去。
“小侯爷?小侯爷?”
“算了,找不到就算了,他饿了会自己出来!”
好像有人在说话?
目之所及是古风古韵的亭台楼阁。
魏渝顺着声音望过去,就见着一个身着繁复宽袍的孩童坐在池塘边上。
那孩童就要掉下去了!
魏渝连忙伸手捞过就将那孩子扯了上来。
他的手又能碰到实物了?
那孩童亦是一惊,慌乱地看着周围。
明明很害怕却没有喊出声音。
魏渝愣愣地看着这孩童的眉眼。
哥哥?
这小孩竟然与哥哥少时长得一模一样?
小孩歪了歪头,比着了几下手势,好像见四周没有异样,又偷偷跑到池塘边上去了。
这多危险!
魏渝连忙又将人扯过来,这下就见着孩童亮着眼睛冲着虚空比着手势。
“哥哥……”
小孩猛地抬起头,瞪着明亮的眼睛四处张望着。
魏渝眼眶一热,这一世的哥哥不会说话吗?
“你在找我吗?”
魏渝蹲在小孩身边,轻声道:“我在这儿,你往前探一步就能摸到我的手。”
小孩试探地伸出手。
魏渝也摸到小孩冰凉的指尖。
这是前世的哥哥还是来世的哥哥?
魏渝有些茫然,那他现在是人还是鬼呢?
小孩忽然挽住了魏渝的手腕,快速朝着殿内走去。
路上有不少女使匆匆而过,像是没看到小孩一般。
魏渝被小孩带着来到宽阔的宫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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