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安弥一个人在房间紧张等待,没过多久就听见外间传来一阵敲门声,他内心猜到是谁,清了清嗓子才道:“进来吧。”
房门被人从外间推开,果不其然是厄里图,只见他礼貌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一个精致的礼物盒,纯黑色的包装,烫金丝带,在修长骨感的指尖衬托下有种别样的美感,哪怕不拆开都像是一件艺术品。
厄里图笑了笑,细看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这么晚还敲门,没打扰到你吧?”
安弥见状下意识从书桌后方站起身,适当露出一抹讶异的神情:“厄里图,你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厄里图闻言这才迈步进屋,他反手把房门虚掩,然后将礼物盒放在书桌一角,覆在上面用指尖轻敲了两下,发出轻脆的声响:“我这次去参加军区大比,回来的途中经过一处山脉,在里面发现了一样比较有趣的礼物,我觉得比较适合你,所以就带了回来。”
安弥其实不怎么在乎礼物,照他来里面看无非就是一些矿石标本什么的,他更在意的是这次和厄里图单独相处的机会,琥珀色的眼眸深深凝望着对方,里面不知藏着几许情意:“厄里图,谢谢你在外面比赛的时候还记得给我挑选礼物,我听爷爷讲了今天会议上的事,多亏你我才能重新复职,带领白狮军团一起上战场。”
其实这件事严格来说是因莱最先提出的,厄里图充其量就是在旁边敲敲边鼓,但人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生物,嫉妒心一旦燃烧起来,就什么理智都没了。
厄里图垂眸浅笑,并不揽功:“都是因莱的提议,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一直很惦记你。”
安弥低声道:“厄里图,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很羡慕大哥,以前羡慕,现在更羡慕……”
他越说声音越低,最后绕过书桌走到了厄里图的面前,也就是这个时候厄里图才注意到安弥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真丝睡袍,领口微敞,露出里面细腻的皮肤和锁骨,勾引之意不言而喻。
厄里图闻言淡淡挑眉:“为什么?”
“因为他有你。”
安弥阴冷开口,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太过强烈,一度连伪装都忘了,语罢不着痕迹靠近厄里图的胸膛,两个人一度贴的极近,头顶昏黄的光影更是无形增添了几分暧昧,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安弥仰头凝望着厄里图,又变成了往常那种单纯无害的样子,和因莱清冷上扬的眼型不同,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大更圆,也更加无辜,在以强悍著称的哨兵之间很是少见:“厄里图,我真的很羡慕大哥你知道吗,因为他有你当他的伴侣,而我什么都没有……”
厄里图并没有拒绝他的靠近,而是发出一声低低的叹息,仿佛在感慨什么,只是细看眼底一片凉薄。
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心的,仅剩的一丝真情也给了因莱,安弥又怎么能奢求从他身上得到慰藉与承诺,那对一个野心家来说是比权势还要稀少珍贵的东西。
“安弥,相信我,你将来也会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伴侣。”
安弥闻言脸色苍白,无声咬紧唇瓣,忽然控制不住扑进厄里图怀中紧紧抱住了他,声音低低道:“可是厄里图,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让我该怎么去找另外一个匹配对象?!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心意?”
卧室房门半掩着,并没有关严,暂且不提听力敏锐的哨兵,但凡从这里走过去一个人,只要不聋不瞎都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因莱刚吃完晚饭就被索兰德将军叫去书房交代了一些战场的注意事项,没想到回房途中经过安弥的卧室,冷不丁听见里面传来厄里图的声音,脚步当即一顿,下意识看向了半掩的房门。
“别走好不好,就当陪陪我……”
透过那一条半开的门缝,安弥正紧紧抱着厄里图,声音哽咽仿佛在恳求些什么,他身上的睡袍略显凌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两个人之间是不是发生过一些比较暧昧亲密的事。
厄里图则攥住安弥的肩膀将人缓缓拉开,他的嗓音总是散漫而又富有磁性,藏着错觉的情深缱绻:“时间不早,我该回房了,这次总部很看重我们能否夺回多纳斯星的管控权,假如你能好好表现,相信回来之后就可以将功折罪了。”
他和因莱的关系已经过了明路,现在时间不早,天也已经黑了,留下来住宿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
安弥当然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心中已然想好该怎么布局了,只是面对厄里图的时候仍旧心有不甘:“是不是只要我立下战功,彻底复职,你就会重新考虑和大哥之间的婚事?”
厄里图静静望着他,细看眼底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笑意:“好好的怎么问这种问题?”
安弥固执想得到一个答案:“告诉我,是不是只要我立下战功复职,你就会离开大哥……”
话未说完,外间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极富节奏感地响了三下:“笃笃笃。”
安弥太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见敲门声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迫切想从厄里图嘴里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厄里图,你相信我,我不比大哥差什么,等我复职之后在军部一样和他平起平坐……”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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