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捆了一捆比较长的木柴,转头见秋言在遮雨棚探头探脑地看什么,他打量了一圈,视线最终锁定了那个种着生姜的树干桶,再抬头去看秋言。
缩在遮雨棚里的秋言一下子站了起来,不断朝着黎摆手势,黎看了会儿,试探地将生姜桶往柴棚里拉了拉,再抬头看去。
隔着雨幕,秋言给他竖了几次大拇指,一边比划一边夸他,可惜响亮的雨声遮挡了一切交流,对面的人听不见他的声音,秋言想了想,在脑袋上给他比了个大大的心。
黎:“?”
这个没见过。
黎琢磨了下,还是将生姜桶给提到了柴棚里。前面秋的意思都是让他把生姜往没雨的地方挪,最后的动作应该不是让他把生姜桶挪出去。
黎自信地走回秋言身边。
秋言拉着他进入遮雨棚,先拍掉落到兽皮上的雨水,随口问道:“你在那边能听清我说话吗?”
“听不清,猜的。”
黎先回答他,又问道:“最后那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秋言比划的时候,大大方方,不觉得那个动作有什么问题,这会儿他问起意思来,反倒红了脸,含糊了声音:“就是……喜欢你的意思。”
黎愣住。
秋言不等他反应过来,加快速度进了山洞,徒留洞口的兽皮晃悠着落下,遮挡住了他的身影。
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大步往前,掀开兽皮追上了秋言,“秋,你再说一遍好不好?”
秋言:“……不好。”
“那你看看我。”黎也不介意拒绝,轻轻拉了拉秋言的手,等秋言转过头,他学着之前秋言的姿势,在脑袋上比了个心:“喜欢你。”
秋言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在火光的映衬下越发明显。
黎上前,牵住他的手,声音放轻,又说了遍:“喜欢你。”
“知、知道了。”
秋言撇开视线,匆匆转过身。
看着他晕红的皮肤,黎摸了摸脸,站在后面散了散脸上的热气,捡起丢在地上的木头,在凳子上坐下。
秋言没看他,也不去碰他旁边的木头,兀自拿了些羊毛,用密齿梳慢吞吞地梳着。
梳顺一把羊毛后,就将其放到一边,用个木块压着。
很忙,勿扰.jpg
黎看着他还没有缓和下去的红晕,笑眼弯弯地拨弄着火塘里的柴火,弯腰伸手,将一块烧断了的木头丢进火塘中间。
秋言看见这一幕,心跳停了半拍,见他没有被烧到,微微松了口气,放下手里的密齿梳和羊毛,拿起了刚带回来的木棍,用骨刀简单削出两根‘p’形的木头来。
火钳的工艺跟剪刀差不多,不过是钳身更长一些罢了。
秋言琢磨了一会儿,在把手的下面挖出两个洞来,穿入木棍,然后在木棍两端打孔,打入钉子。
他简单试了试,确定火钳能够用之后,放在了火塘旁边,轻声道:“别用手直接碰柴火,容易烧着。”
“嗯,好。”
黎看着他,又笑了起来。
“……”
好烦,笑什么笑!
秋言心里嫌弃,避开黎的视线,拿起密齿梳和羊毛,继续梳理羊毛。
黎拿着木质的火钳夹了下柴火,将东西放在远离火焰的位置,免得没留神的时候,火焰把火钳烧了。
秋言梳了几团羊毛放在桌上,抬起头问道:“是不是到吃午饭的时候了?”
没有太阳可以判断时间,秋言有些不太确定。
黎问道:“秋你饿了吗?”
“没。”
秋言摇头,“就是觉得要按时吃饭。”
黎眨眨眼,不太懂这个习惯,不过:“饿了就吃,不饿就不吃嘛,反正不需要做什么事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说得对。”秋言笑起来。
反正没什么事情要忙。
黎玩了会儿火,看秋言沉迷在梳羊毛中,他搬着凳子坐到了另一边,将羊毛和小桌子夹在了他们中间,拿起一块木头,学着秋言之前的操作做梳子。
他对利爪和骨刀的掌控力都比秋言要好些,密齿梳一次成型,然后拿了一团羊毛在手里,放在腿上,用梳子梳理。
梳齿刮在腿上的感觉有些奇怪,黎停了一下,拿了一块秋言做羊皮衣时裁下来的羊皮,将有毛的那一面放在腿上,继续梳理羊毛。
梳理好的羊毛变成了薄薄的一片,毛发柔顺地延展开,看着就很舒服的样子。
黎问秋言:“这样可以吗?”
秋言抬头看了一眼,点头:“可以的。”
得到了答案,他又拿了一团羊毛,继续梳毛。
火光并不明亮,但兽人的视力优越,在昏暗的环境里,他们梳毛的动作很悠闲。
等到桌子上压着的梳好的毛发多起来,秋言拿起一片,将纺线锤拿在手里,试探地将羊毛挂在了弯钩处,转动纺线锤。
随着纺线锤的转动,羊毛渐渐有了线的雏形,秋言小心地抓着羊毛,刚开始的时候控制不好纺线的羊毛量,导致纺出来的线粗细不均匀之后,后面就渐渐上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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