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匀厷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太华,“我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不怪我?”
“是人都有私心,再者物竞天择罢了。”太华一口酒喝下去躺倒在地,身前的篝火燃烧着,天上的明月依旧。
“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撇下我一个人离开?”匀厷问道。
太华闻言苦笑道:“我那个时候才多大,哪里懂这么些道理。”
匀厷也是苦笑一声:“现在就懂了?”
“不懂、不懂,只是忽然明白和理解了。”太华坐起身子,笑看着匀厷,“你说当初我接受了你说的想法,那我们是不是也到不了昆仑,学不来这一身本事?”
“这我哪知道?”匀厷白了一眼的太华,但是他想了想又开口道:“如果当初你接受了,到不到的了昆仑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的是现在的我们不会是如此的争锋相对。”
“说的也是。”太华又喝了口酒,继续说道:“你知道我问完你事情之后为什么还不回去吗?”
匀厷想了想,摇摇头:“那树妖怎么了吗?”
“你跟他斗法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些什么?”太华故作高深,但是匀厷也是不明白的仔细的回想着跟道仪生动手时的细节,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
“这家伙要开始渡劫了。”也懒得跟匀厷装了,直接把事情搬到台面上来说。
“渡劫?”匀厷蹙眉,“他不过才千年,离第一次渡劫至少还有三百年啊。”
“诶!这就是我跟你说的,他曾经遇到过的一些事情。”太湖站起身子,对着岸边和河里的芦苇,狂饮一口酒。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
“什么意思?”匀厷不解,这跟他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吗?
“这家伙动过情,他后来出现在出云观也是因为一个情字。”太华笑道。
“可这跟你的上楼有什么关系?”匀厷很是不解。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太华摇摇欲坠。
匀厷也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是想到渡劫一事,他还是有些担心,于是问道:“他渡劫你不去守着吗?要是出了事情,你可就连后悔的机会都没了。”
“放心吧,”太华顶着一张在火光下通红的脸,面对着匀厷笑道:“他这一劫不用我,有人在他身边。”
“那只精?她能做什么?就凭她的修为,一道天雷落下来,魂飞魄散,灰飞烟灭。”匀厷看不懂太华。
“谁说渡劫都就一定是天雷降身?”太华醉醺醺的拿着葫芦,弯腰捡起一旁的剑。
剑出鞘,酒香入鼻,水入喉,明月伴左右,起舞翩翩:“情是人间物,道法是自然。天雷不降身,自是有情人。”
“情劫?”匀厷一下就明了了。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要修人身,第一劫都该是雷劫,无一例外啊。可为什么道仪生却是情劫?而且还提前了几百年,他想不明白。
太华醉酒舞剑,匀厷蹙眉苦思。
他看着面前的燃烧的火堆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忽然想到了什么!
匀厷起身,有些错愕的看着太华。他深吸一口气,最后无奈的摇头叹息:“这么多年,终是比不过你。也罢,也罢。我也该重新修行了。”
说完,他转身看着身后的河水,用着沧桑却又昂扬的声音喊道:“踏步入歧途,误了仙人道。此回凡尘间,再修三千年。”
“怎么?要重修了?”一旁舞剑的太华停下了身上的动作,有些诧异的盯着匀厷的背影。
“是啊。我有的是时间,再修一次又何妨?大不了比你晚成仙几年。”匀厷说完这话,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和愉悦。
这些年他为了证明自己比太华厉害,乱了心性,忘了修行其实是一场向内探寻的道路。如今,他从太华的身上看到了自己丢掉了的东西,自然要去把他捡回来。
“既然如此,我那就助匀厷师兄早日修成。”太华一手提葫,一手剑对着匀厷行礼道。
匀厷也是笑了笑,“我记得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用的还不是这个道号吧。”
“的确不是这个。”太华也是笑笑。
“既然如此那贫道也该走了。”匀厷踏步一跃,立于河水之中,他本想直接离开的,但是想了想觉得有些话还是说了比较好:
“太华,我虽比你年长,可心性、修为皆不如你这是贫道的不足。再有,你我皆是昆仑仙人弟子不妨我们来打个赌。”
“太华洗耳恭听。”他笑道。
“给。”
匀厷笑笑,甩手扔出一道金光,太华接住一看是张纸条,上面写着:辛巳、辛卯、丙申、戊戌。
太华见字不解,问道:“这八字是谁的?”
“前些日子我于水镜中窥见一人,此人衣着奇异,头留短发,眼处还戴着一副装有玻璃之物。之后水镜便给了我这八字,我细细一算此人乃是几千年后之人。”
匀厷脸色有些困惑,“我不知这其中之意所以也想让你看看。”
“几千年后之人?”太华闻言同样困惑不已,但还是明白匀厷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看看谁能活到那个时候,再找到此人。”
“好。你我赌约便成,太华,千年之后再见。”
说罢,匀厷化做金光远去,太华则在对着他说了声:“闫余师兄,千年后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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