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霜?”魏晟明点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随后只见他缓缓开口道:“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
一声念叨过后只见他开口大笑道:“还真是人如其名,聪明灵慧。”
“喂菀窈吃饭那人叫什么?”魏晟明又问道。
春霜答道:“披衣。”
“相思则披衣,言笑无厌时。都是好名字,都是好名字。账房!”
“在,老爷。”
“春霜和披衣两人各赏五千钱。不对,”魏晟明说完要给两人赏赐之后,又觉得不太合适,随后瞧了一眼春霜,又在门口瞧了一眼披衣,转而对账房笑道:“二人各赏五万钱。”
春霜闻言,立马朝着魏晟明跪下,连忙叩首言谢:“多谢老爷。”
“起来吧!”魏晟明对着春霜再次问道:“你二人什么年岁了?”
“回老爷,桃李二三。”
“好,好。从今天开始,由你二人主管菀窈院里的丫鬟,不受管家约束。每月银钱翻上两番。”
“春霜谢过老爷,也替披衣谢过老爷。”
魏晟明看着春霜高兴的不得了,又对着她说道:“今后菀窈你和披衣都给照顾好了,虽说你们可以不受管家约束,但若是出了事情,我可就要拿你们的去抵。”
春霜自然也明白,只见她答了句“是”,便转身走进屋子里去了。
屋子外的魏晟明看着庭院里百十号人,也是点头笑道,随后起步开始离开魏菀窈住着的小院。
他经过的地方,但凡是有家丁或是奴婢的都对着他恭敬的行礼喊道:“老爷。”
魏晟明一一点头示意,等走到无人之地之后,他却失了方向,一时不知道该往哪去,最后只能随路而行。
人固有一死,他也不例外。如今女儿也长大了,要成人,也快嫁人了,他虽现在还年富力强,可终有一日他会老去,会死去。如今,他的两个儿子他不担心,唯有这个女儿他不知该做什么打算。
等人提亲?还是去为她寻一良人?可是,这渝安城里有谁能够配的上他魏晟明的女儿?
他想了想:
张家?不行!匪气太重,自己女儿娇弱似水怎么可能嫁给他们。
林家?虽然主管渝安丝绸,可到底还是低了秦家一等.秦家?
秦家曾经的长子,现在最小的儿子秦湘玉.
他琢磨一番之后,觉得可行,可却又有些担心。
他魏家虽说是渝安首富,可实际上真正厉害的还得上秦家。
秦家家主几乎控制了渝安所有的商路往来,就连他们有时候也得去秦家拜访拜访。
再者,如今的皇帝曾从皇宫里派出工匠,为他们修建了一处阁楼,而这座阁楼就是贡朝阁。原本,这座阁楼是给他们用来接待各方来使所用,可他们却当做客栈,从这也可以看出,皇帝对于他们的态度。更何况,还有太华这么个仙人在。
说到底,把自己女儿嫁给秦湘玉终究是自己高攀了。
他走着,想着,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魏家的大门口。他看着自己府门口从内到外,三排由高至低的三道门槛不禁笑了笑:“安东府口凡人多,一道大门槛三重。众人破头身入门,不见魏家主事人。”
一步一句,一槛一顿,直到走到门外,他朝着渝安的中心,秦家那朱红大门望去,而后不禁感慨道:“曾是残断小镇人,一朝识得天外身。安城四财皆在手,窥得庙宇百禽衣。”
他回首往事,感慨万分,他心想,若是当年,当渝安还只是一座残垣断壁的,荒无人烟的小镇时,他先认识了太华,会不会如今秦家就是魏家。
他感叹机不逢时,却又万分幸运。如果当年不是听人说有人在一座废镇里大施粥饭馒头,他或许也会也不久不会来到渝安,也就赶不上皇帝大兴土木,新建渝安,他也就不会有今天。
哀叹一声,痴笑一声,他单手抚弄着自己胡须,想着拉下这张老脸,去一趟秦家,去给自己的女儿说一门亲事。也就放心,在自己百年之后不再担心。
只是,他遥遥望着的那个方向,在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喧闹声,随后一阵马蹄入耳,他错愕得到看着马蹄匆匆,神色肃穆的几人从他眼前飞驰而过。而在那其中,有一人正是他方才还想着的秦湘玉。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从他们骑马疾驰的情形来看一定是出大事了,于是他赶紧转身朝着门内走去,最后险些还被那道最高的门槛给绊倒,但是他现在顾及不了这些,只能赶紧稳固好自己的身子,对着府内大声呼喊道:“来人,备马!”
无人应答。
他忘了,现在所有人都在魏菀窈的小院里候着。他失笑一声,并不怒。对于他来说,现在最大事情就是女儿,至于秦湘玉为什么那般着急驾马朝着城外的方向而去,他现在不太关心了。至于发生什么事情,他可以等着提亲的时候去问。
毕竟孩子家家所在意的事情又能有多大呢。
他转身看着空无一人的府门外,一声失笑,再度挥袖转身朝着府内而去。
然后,驾着骏马的秦湘玉同着童生和几名身怀绝技的好手赶到城外,来到绿衣所在的木屋之后却发现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就连这里曾经盛开的百也不见了踪迹。
他们沿着敞开的木门进屋,这里一切如常,可是住在这里的人呢?他们去哪儿?
秦湘玉蹙眉走出木屋,双眼困惑的看着曾经海飘飘的空地,独自发呆。
最后,一名男子在空地上发现了什么,他对着秦湘玉大声呼喊道:“公子,这里有血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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