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因何生气?怨他甩了阿媛姑娘脸子?!母亲对她太为信赖,是好是坏?
“母亲有何吩咐只管说,莫要憋在心里气坏了身子!”
兆氏:“合着祺儿也看出来了,那为何要对阿媛连番羞辱?祺儿可是忘记当初两家的鸳盟了?还是觉得你如今位列高官,便不将出生平平的阿媛放在眼里了?”
一句话一个炸雷,岳祺泽脑子一片蒙,母亲是何意思?鸳盟?他与阿媛姑娘的鸳盟?!
除了南进,他谁也不要,那样也是害了她!
兆氏接着道:“娘不管你心中如何作想,阿媛都是你的娘子,与你过一辈子的娘子,可听明白了?”
“娘还等着抱孙子呢!咱们岳家从未出现过出尔反尔的小人,祺儿,你可不能犯啊!”
心中的想法若是让母亲得知,与杀了母亲有何分别!
岳祺泽一跪:“母亲,金人未灭,何以为家?请母亲不要为难儿子!”
兆氏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嫌贫爱富或是有了旁人,她就放心了!
“祺儿,驱走金人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并非一朝一夕完成。结婚生子与驱除金人两者之间完全可以同时进行。”
岳祺泽异常坚定:“儿子心意已决,请母亲支持!”
兆氏一副悲情:“祺儿,你身在战场,娘无一时一刻不担忧。这些年来多亏有阿媛陪在娘身边开导安抚陪伴,才走过了漫长难熬的日子。”
“祺儿,说句心里话。你身在战场,刀枪无眼,万一哪天有个闪失,留下娘一个孤老婆子可怎么办啊?”
“你爹死的早,娘独自一人拉扯你长大。见过金人的暴行,受过金人的苦,娘一心想让你投军报国。”
“可娘也有私心啊!祺儿,万不可让老岳家绝了后啊!算娘求求你了!”
岳祺泽的一颗心似是放在油锅中煎炸,母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无非想让他娶了阿媛姑娘。
他心中明明白白,除了南进,再也装不下任何一人,哪怕南进是一个男子。
想想后半辈子将与别人同床共枕,岳祺泽感到无比抗拒。
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岳祺泽神情悲痛:“儿子身处战场,危机四伏,母亲就那么不盼着儿子一点点的好吗?”
“金人未灭,誓不成家,请母亲成全。”
“儿子心中并无阿媛姑娘,母亲若是为了她好,便早早打发了吧!为她许一处好人家,将军府就是她的娘家,定不受苦就是了!”
兆氏起身,趔趄了一下,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儿子。
那个曾经依偎在自己怀中儿子早已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成了她的庇护伞,为她撑起一片天,再也无须她当家作主了!
“祺儿,娘问你,你只是不喜欢阿媛,并非不想结婚生子对吗?”
岳祺泽一时哑然,说喜欢别人,母亲定想从中张罗,岂不徒招麻烦。
“儿子说过金人未灭,誓不成家,娘就别为难儿子了!”
“岳大哥,阿媛除了岳家哪也不去。金人未灭一天,阿媛便等岳大哥一天,决不悔改!”阿媛推开门进来,信誓旦旦道。
岳祺泽起身扶着兆氏坐下,直直瞪着闯进来的阿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偷听主人家的谈话,当真是一点规矩也不懂。”
岳祺泽气场全开,兆氏都心惊了一把,何况见识寥寥的一个姑娘家。
阿媛腿肚子发颤,嘴唇发抖,眼前的岳大哥与记忆中的岳大哥再也无法重合,完全是换了一个人,与临安府中的那些达官贵人一般的眼神视平民百姓如蝼蚁。
自高而下的看着你,轻视、蔑视、无视,单单只一眼,便让你自惭形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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