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用惊恐的表情看向对面的女孩，似乎想她记下这一幕为她做点什么，护士冷冷转头看去，女孩只是看着这边，痴呆张开嘴。
“指望反应迟钝的家伙也不错，反正事情都进不了她记忆中，你这份期待最后都会化作甜美的味道。”
安吉死心了，双眼渐渐失去神色，她知道护士为什么今天和她说如此多话，因为她的时间快来了，被护士做成肥料的时间。
“你在做什么？这个时候。”高文举问向天使，但是左顾右盼却不见天使身影，这里只有他一人进入了安吉的记忆。
不过天使让他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因为当天晚上安吉就自杀了，在苹果还未达到护士要求的时刻。
一个洁白神圣的姿态从安吉的灵魂蜕变而出，正如天使自己介绍那般，她并非独立的生灵，她只是一种规则，从人类灵魂映射出。
天使双手轻轻捧着安吉因为冰冷而惨白的小脸蛋，目露怜悯之色，然后她将安吉的灵魂从身体里抽出，变成与她一般自由的存在，安吉的身体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等等，她是不是亲手杀了安吉？高文举发现了盲点。
然后天使拉着安吉飘浮到苹果树边，灵魂状态迷茫的安吉没有独立意识，没有思考能力，愣愣地看着苹果树，这一看就是一天。
一天之后，她的灵魂被树的根茎所吸收，成为树上的一颗苹果，等人采摘。
“我琢磨着，你才是杀人凶手啊。”高文举皱眉道。
“有吗？”这时候飘到他身边的天使开始装傻充愣。
“为什么护士这么渴望苹果？”
“痛苦的记忆能让部分人获得愉悦，不是很理解呢。”天使很没姿态地耸耸肩。
“那你呢？”
“为痛苦者带来解脱，将他们临终的心愿传达。”天使笑道：“职责所在。”
“听上去像死神而不是天使。”
“你可真是个讨厌的家伙，不过我喜欢，可惜我的时间不多了，每一个死者只能让我短暂停留人间。”
“越听越像死神了。”
天使用额头抵住高文举额头，冰凉凉的，“讨厌的恶魔，不过你关心别人的样子很帅哦。我觉得你很适合做我的宿主，这样我就能长留这里了。”
“我拒绝。家里人太多，快揭不开锅了。”
“拒绝我的诱惑？！”天使嘟着嘴，“哼，不过这次时间不多了，不能强来真是遗憾。”她似乎在说着糟糕的台词。
“我有预感我们还会相遇，毕竟你是恶魔，而我是天使。”天使笑道，“我名安吉拉，天使哦。”
一道光柱照射下来仿佛在带她离去，高文举从她身上似乎看到某个熟悉的影子，和她一样的不羁。
“等等，还有个关键的事情你没告诉我呢！”高文举忽然想起，“护士究竟做了什么！”
天使也想起这一茬，低头道他耳边轻声道：“听过炼金吗？她炼铜。”随后消失在半空之中。
高文举微微点头，他再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天台上，护士躲在门后看着他。
见他靠近“苹果呢？”吞咽着口水，犹如对某粉上瘾的患者。
“没有苹果”，高文举用权杖召唤出了恶魔大个，一巴掌把她拍到墙上，眼见绝了气。
走到楼下，冯桃乐和苏雪莲还有卫玲玲两个知性大美女尬聊着，高文举招呼一声：“走吧，后患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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