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薛老丈的铁甲军,我就没办法对付了。轻骑进退,也就罢了。两军对阵斫杀,再精锐的勇士也战不过铁甲兵的。”
笑罢,上官图真却突然忧郁地补充了这么一句。然后,他抬起头来,看着郑文颍与王勇二人。
这是一个老话题了,王勇近来也经常考虑这个问题,如何才能争取梁头领支持上官图真呢?不是没有可能,但却也不敢保证成功。所以,王勇沉吟着,一时不好开口承诺。
不料,郑文颍却说话了:“图真大哥,我与梁头领往日颇有一些交往,自当努力去游说他。不过,我还想向你提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我。”
“很好,什么问题?”上官图真点头问道。
“嗯,如果借不来梁军的车阵,你与薛军作战,有几分胜算?”
上官图真深思良久,说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只能用游击战术尽量周旋,固然可以自保。却无法取胜。而且,你也知道,诸部落联合,彼此猜疑,时间拖得越久,形势对咱们越不利。”
“嗯,如果薛老丈与鲜于观海联合起来,你又怎么办?”
上官图真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了,但却毫不迟疑地说道:
“我也考虑过这种情况,如果是那样的话……我首先会劝谏豪杰大少爷暂且退出绵薄山,保存实力,也许将来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郑文颍点了点头,上官图真这话说得客气,自己当然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若是形势实在不妙,豪杰大少爷还是可以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
上官图真又继续说:“那时,我就领着我的兄弟们再进入绵薄山,足可以自保。本地的部落仇杀纠纷不断,外人很难平定,我总可以找到可靠的盟友的。而且,薛老丈能够永远与鲜于观海保持合作吗?我可不太相信。只要我能够生存下来,总会有翻本的机会的。”
“好的,图真大哥,你既然如此硬气,我就放心了。我必定说服梁头领相助与你。”
“如此,有劳文颍姑娘了……”上官图真又看了看王勇,又补充道:“有劳两位了!一旦成功,我们族人必不忘两位汉人兄弟的大恩大德,我们两族永为邻好,共守绵薄山。”
说罢,上官图真高声叫道:“比德,库克,上酒。”
比德与库克笑呵呵地走了过来,在三人面前摆上三个大碗,分别斟满烈酒。比德细心,在给郑文颍斟酒时,只倒了小半碗。
上官图真捧起酒碗,站起身来。王勇与郑文颍也各自举碗站起,三人碰一碰酒碗,‘叮当’有声,上官图真与王勇都是一饮而尽。郑文颍努力咬牙,然后,尽量喝了一大口,不敢品尝,急忙咽下肚去,但觉得似乎有一条火线从咽喉燃烧着落下食道,落进胃里,不由得大声咳嗽了起来。手中酒碗几乎拿捏不定,酒水都泼溅了出来。
其时,比德给郑文颍斟酒时,王勇就有些为郑文颍担心。不过,他知道胡人的习俗,如果出言劝阻郑文颍莫饮,很可能会惹起上官图真的不满,甚至,只要郑文颍稍稍泄露出犹豫的神态,可能都会伤感对方的感情呢。
看到郑文颍不胜酒力,王勇急忙扶住郑文颍,扶着她慢慢坐下。用铁扦子挑起一小块烤得正嫩的羊肉,给她压一压酒。
郑文颍满面通红,说不出话来,缓缓摇头,示意不要。坐在那里,自己慢慢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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