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麻长老微笑着“嗯“了一声,顿了一顿,又说道:”王勇先生又陪着赫腾回来,足见真心诚意,敝部上下俱都感激。想来一路劳顿,王勇先生先去淋浴休息,等到养足了精神,明日老夫再与先生晤谈,一畅胸怀,如何?呵呵,呵呵“
说罢,八麻长老抚髯大笑。
赫腾叫道:“八麻长老,这王勇兄弟……”
八麻长老轻轻“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赫腾便不敢多说什么了。
王勇知道,八麻长老急欲向赫腾打听消息,这族中机密之事,不可当着外人言说,所以才要先支走自己的,这个嘛,也是人之常理,不足为怪。
于是,王勇起身告辞。八麻长老唤来侍从,吩咐好生款待王先生,不可怠慢了他。侍者应喏,恭恭敬敬地引着王勇去往下榻之处歇息。
这名侍者,是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黑瘦汉子,两撇细长的八字须。一张大嘴,薄薄的嘴唇,上嘴唇很短,两个大鼻孔几乎就像是趴在上嘴唇上一般。呼吸时,鼻孔张翕,好像是一条大鲶鱼一般。这人引着王勇出了长老的大帐,向前行了十余步,拐入一条岔道,又行了数十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望着王勇,堆下了满脸的笑容,说道:
“王勇先生,您是咱们族里的贵客,八麻长老吩咐好好招待,咱们下人们岂敢怠慢?只是咱们也有难处,不敢讲出来,恐怕拂扰了上客的佳兴!可是,若不预先讲明,怠慢了上客,咱们却又吃罪不起,好不为难呵!还望王勇先生体衅下情。”
王勇笑道:“我与赫腾大哥同来,咱们便都如同是亲兄弟一般,什么上客不上客的呢?这位大哥,你有甚难处,直说无妨。”
这待者听王勇说得随和,平易近人,顿时哈哈大笑,放下了心防。说道:
“岂敢以兄弟相称,拆杀小人了。王勇先生不知,咱们这次诸部大合兵,一时之间,人满为患,缺少帐篷。咱们这营里原先有备用的帐篷五十多顶哩,现在可倒好,倒借出去了有一百顶了。实在是帐篷不够用了。按理来说呢,王先生是贵客,应该一人住一间十人份的大帐篷,才是道理!现在可倒好,只有一顶五人份的帐篷还稍宽裕一些,现下只住着一名使者。请王先生暂且屈尊一宿,明日一早,我便亲自张罗,为王先生找一顶十人大帐,立刻支撑起来,配齐家具,午饭之前,您老就可以入住了,如何?”
王勇笑道;“我道是什么为难事,这却值得什么!大哥也不必麻烦了,我便与那位使者兄弟同住一顶五人帐便是了,极好,极好!”
这侍者也十分欢喜,说了许多感激的话儿,便引着王勇来到那顶客帐面前,掀帘请王勇进去。
这时,那帐篷里无人,一边厢的一张床榻上放着一些私人物品。本来,王勇也不在意。
可是,那床铺上却随意地搭着一件暗棕色的长衫,这长衫却是汉族衣服的样式,是普通的汉人男子经常穿戴的外套款式。在这种地方,竟然突然见到了汉地衣冠,倒是不经意地勾起了王勇的思乡之情,暗自叫道:“莫非这位同舍之人也是汉人吗?那可太好啦!晚上谈谈说说,颇慰寂寥。
再环顾帐内,看见当中的一张矮桌上摆着酒水点心什物,王勇这才觉得肚中饿得狠了,别的什么也不多想了,急忙在矮桌边坐下,饮一杯酒,吃了几块点心。
那侍者又引着两名仆人进来,给王勇先生铺设床榻被褥,这侍者又请王勇前去沐浴更衣,洗完澡回来以后,正好可以开晚饭了。王勇听了,很合心意,便站起身来,随着那侍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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