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此时已经有三十多人了,众人们纷纷取出干粮准备晚饭。明海大人挥鞭大呼道:“后面有活牛鲜羊,快快宰杀、炙烤,吃这些没滋味的干粮则甚,嘴里都淡得出鸟来了!”
众人们欢呼跳跃,便都争先恐后地拥了上来,磨刀霍霍,屠宰牛羊,一片嘈杂笑语,兼杂着牛羊的幽幽哀鸣,周围的篝火生得更加旺盛了,营地里好不欢喜热闹。
那名叫阿欢的武士也已迎了上来,与明海站在大帐前,交谈了起来。无非是彼此沟通一下这一天的工作情况。
王勇一边与众兄弟们在一旁忙碌着杂务,一边留心倾听着这两名武士的谈话。
这五十余名洛均战士,奔波一日,周围百余里方圆之内,并无任何异常。想来上官图真的兵马更在百余里之外,那么,至少明天一天,不会对渥斡队长的行动构成任何威胁,明天仍然要继续搜索,确保渥斡队长的侧翼安全。万一有什么新情况,要及时报告。阿欢这一天里,与渥斡队长用飞鸽传书通过三次消息,下午晚些时候,渥斡队长还特意遣了一个兄弟过来,当面交流了一番。根据阿欢兄弟所知,渥斡队长追逐了上官图真整整一天,最近的时候,两人相距仅有二、三百步的距离,可惜,却仍然被上官图真逃脱了。
听到这里,明海皱了皱眉头,问道:“上官图真这厮,带了多少人马?”
“嗯,根据呼屠注兄弟所言,不过十余骑而已。”
“嗬,好大的胆子,兄弟们看得真切,果然是上官图真那厮么?”
“为首的那人,白马黑袍,一手提枪,一手握刀,怎么不是上官图真?”
明海沉思半晌,说道:“倘若果然是上官图真那厮,遇到了渥斡队长,既不交战,又不逃走,纠缠了一天,莫不是另有什么诡计么?”
阿欢摇了摇头,说道:“周围都是咱们三家的部落,那厮能够有什么诡计?这东边一带,咱们搜索了一天,肯定也是没有埋伏的呀!”
明海点点头,心中觉得不妥,可又无法反驳阿欢的议论。
“明海大哥,你明日有何打算?”阿欢见他不言,便主动询问了一句。
明海也一直在盘算着这个问题,听阿欢兄弟问起,便坦率地讲了出来:
“好兄弟,明日当然是要更向东边行去,细细打探。我也仔细想过了,这大草原上,一马平川的,藏不住形迹。遇有树林、山谷,咱们留意搜索,也不会中了埋伏的。只是有一件事,我们一路打探,听说更东边,有一队汉人的车阵呢,这个么,我琢磨着,却是有些不妥。”
“噢?明海大哥,这车阵有多大?”
明海摇头,道:“咱们遇到的那户牧民,讲话含混,我估计着,规模应该不会很大,怎么也超不过三、五百人吧。”
“噢,”阿欢又感叹一声,再问道:“明海大哥有什么想法?”
明海说道:“咱们与汉人的车阵交过手,汉人的车辆排摆开来,其中隐藏着数百名骑兵,也不是不可能的。”
“噢,大哥之意,上官图真的主力人马也许就藏匿在这汉人车阵之中么?”
明海点头,“我觉得有这种可能,不可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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