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十日,越过了一处界碑,上面写着“南岛”三个字,此三字意义非凡,这是宇国海航所到过的最南端。南岛以北之地,宇国已经掌握得差不多,那里大有人居住的岛屿共计九十多个,这些年里到宇国朝奉拜谀也正是这些岛屿的人。
但是南岛之南,古上的资料少之又少,零星的记载都是“雾障”“氤潭”这样的字眼,处处透着神秘。
季牧看过这一路,满心也是颇为零碎的感觉,岛有很多,但它的面积全加起来恐怕都还不如西部随便的一块草场,有一些的不如宇国的盐礁。
船队冲出了南岛,景象立时变得奇诡,本是漫江碧透,地一片澄澈,可是惟独那南方接的黑绿之障挺然而起!
这个场景,就像一个轻颜料的画师,陡然运起来黑墨光!
那般殷实,甚至就像一道城墙那般高耸而立,整个船队立时停驻。
不明为何,风声骤紧、四海奔腾,船队骤然晃动,引来阵阵惊呼。季牧还没等起身,咔嚓!一道板斧就砍在了身前,那赤着上身的汉子一言不发,甩一手巨斧为季牧做盾,另一只手横了起来,大斧头像屏风一般护在季牧身前!
赵大勋来找季牧,看到这阵势立时瞠目结舌,“牛兄牛兄,就是风滥事,无人袭船。”
半晌之后,这位牛兄似才缓过神来,一字一语,“你、确、定?”
“确定确定!”
又是半晌,这家伙才把斧头拔起,看也不看四处海面,离季牧很近的地方往木桩子上一坐,反手一抄拿起一个酒壶,咕咚咕咚不绝于耳。
“季头家,南面都是雾障,此时已晚,直接穿过的话恐有危险,不如先派几个人探上一探,我等就先在船上休整。”
“赵将军,船走有危,单派的人便也有危,不急在这一时。依我看倒不如做好巡逻,暂时就不动了,等白时候多观察观察再决定后面怎么走。”
赵大勋就是一席客套话,只是出发之前交待得太多他才如此“婆婆妈妈”,不然哪里会找季牧商量什么。但听季牧此言,颇是合了心意,不管怎么这毕竟不是打仗,这雾障深沉难测,直接派人冲进去不晓得会是什么后果。
“就依季头家,咱先稳在这里。”
这接下来的三日,南方的雾障变化多端,有时候缓缓退去,露出大片的汪洋,有时候化浓为淡,看上去像个虚影世界。也是在这个过程中,一个离雾障很近的岛屿时隐时现。
船队心翼翼开赴而去,越是走到近前看得明晰,越给人一种奇特的感觉,竟有些分不清那里究竟是氤氲雾障还是百色光网?从前那骇人不敢上前的东西,怎的在突然间好像并非人为,而是随着光影不断变换的一种自然现象?
不过这个岛是真实的,但这种鲜明的隔绝,无疑在,此处是南方万物的“北大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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