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涧闻言,深知她说得有理,心中暗道:是啊,江湖上从来就是恩恩怨怨事多的地方,就是没有这所谓的兵器通灵之法,他们之间为了争夺地盘、权利、财宝、美人,或是为了亲人、朋友而报仇,也会相互仇杀交锋。只是这兵器通灵之法的丢出,更如火上添油,挑动了整个江湖的仇杀罢了。
洛涧道:“若是能借此机会平息了长久以来的江湖仇杀,斩断了那仇恨的连锁,也不正好吗?”
苏暮心看着洛涧,笑道:“公子果然用心也是极好的。恰好,我此时的诸多作为就是想平息了天下间所有的祸乱,让这普天之下众人乐乐。”
洛涧闻言不禁是心中思潮起伏,暗道:莫不是苏暮心这一番作为里包藏着许多原委曲折?而不是单单想要挑起这般江湖纷争?便是问道:“你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现在这世间祸乱不平?”
苏暮心反问道:“公子可觉得这世间太平?”
洛涧闻言不由得是一时间语塞。想说太平嘛,想想自己光是从唐门行出之后一路以来便是遇到了那般多次的剪道强人想说不太平嘛,可这世间盛景却依旧还在,着实是令他有些矛盾不已。
苏暮心见他这般模样,便是问道:“公子是不是觉得两相矛盾了?”
洛涧被她点中了心里所想,也不加反驳,轻轻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般感觉。”
苏暮心道:“公子先前便是猜到了我出身于东瀛国。隋初,我与母亲一同赶赴天朝上国求取经书,途上母亲便是对这中原的种种人文生了莫大的兴趣,对于天朝上国简直是爱屋及乌。随后我们取经折返东瀛,心中却是念念不忘中原的一切,最后便是留居在了钟离郡。岂不料这般盛世没成多久,文帝便是成佛西去,其子嗣登基在位称炀帝,炀帝早年虽有仁孝之称,继位后却是骄奢淫逸、荒淫无道。他年年出巡,在长安与洛阳间频繁往返,每次出游都在各地大肆的修建宫殿苑囿、离宫别馆。如此荒淫混乱之君,又岂是有百姓安生之日?母亲对于中原的感情已经远远超出喜爱这般范畴了,她心感若是再此下去,中原必将大乱覆亡,故而是想要扶持洛阳晋王赵寅上位以求稳了这世间的祸乱,所以才有了这些时月以来的安排。”
洛涧听得是暗中惊心不已,他原以为洛阳王府私下谋反而借助了苏暮心这般江湖力量罢了,却没想到这里面竟然是生出了这般多的曲折来。以苏暮心对待自己的感情,想必是没有说假话才是。
另外,他以前在常曦宫听得安湘宁说起文帝、炀帝之时便觉得有些熟悉,现在一听苏暮心说是隋初,心中哪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那文帝、炀帝便是隋朝短短三十七年国历里的两位皇帝,隋文帝和隋炀帝。
如此想通,洛涧蓦然是惊问道:“现在是炀帝登基的几年?”
苏暮心本还想笑他连皇帝登基的几年都不清楚,但见他神色正经,并没有嬉笑的模样,便也是没有出戏言,道:“现在是炀帝在位的第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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