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想我从当初的几十上品玄石,到现在眨眨眼就几万上品玄石上下,靠的是什么,靠的是自己那份敢于下注,敢于向未来拼搏的精神啊!”
“我呸,你他娘的,靠的还不是继承你死鬼老爹的家产,从几千万上品玄石的家产,赌到现在的几万上品玄石。居然还有脸在这吹牛?!”
那人老脸一红,但还是脖子一梗,硬是挺直了胸膛,傲然说道:“就算如此,谁也无法抹去,我当初一下子赢了上百万上品玄石的伟大功绩。这是需要具备毒辣的眼光和巨大的勇气,才能做到的事情。”
“那现在呢?你当初赢的上百万上品玄石,现在还剩下多少了?”
“我……我藏起来了不行么?要你多嘴!”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奚尘一点兴趣也没有,也不在乎怎么看他。
反正他本身就没有想要下注的想法,既然你非要让我下注,那我就买一块下品玄石,斗战场内也没有规定,每次下注不能低于多少玄石吧。
拿着下注的凭证在那黝黑壮汉面前晃了晃,奚尘便直接朝着场内走去。
当他穿过通道,进入斗战场的观战区时,不禁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到了。
从宫殿外围来看,奚尘还以为,这斗战场应该是一座高大的擂台,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这宫殿内部,竟然是往地下方向建造的。
此刻站在入场口往下看,整个斗战场区域,犹如一个幽深的矿洞,无数的席位,犹如一节节阶梯一般,朝着地下的方向延申而去。
直到那大地的最深处,正是一个圆形的擂台。
此刻奚尘所在的位置,可以说恰好是整个斗战场的最高点,而他站在最上方往下看,那擂台上决斗的双方,就犹如两个渺小的蚂蚱,在铁桶里面战斗厮杀,拼个你死我活。
奚尘抬头往宫殿的墙上看去,整座高高的宫墙,全部封闭,如同站在矿井里,仰望苍穹。
建造这座斗战场的人,或许在此人看来,场内决斗的人,就好比两只困在盆钵里的蝈蝈,只有分出生死,才算结束。
奚尘摇了摇头,抛开心中的杂念,随后开始顺着阶梯,往最底下的擂台,缓缓走去。
一直到距离擂台约莫十丈距离,再也挤不进去时,才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静静观察场内厮杀的情形。
在这个距离上,只要奚尘施展冥神之瞳,一样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场内双方,其中一个身穿绿色长袍,身躯修长,明明是男子,却透着一种柔弱无骨的感觉,不仅如此,此人更是瞎了一只眼睛,脸上带着一只斜眼罩,难怪叫做独眼蛇。
而在独眼蛇的对面,却是一个身材极其魁梧,壮硕如牛的中年大汉,此人通体皮肤黝黑,似乎是常年厮杀的缘故,其赤裸的手臂,大腿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看起来分外狰狞。
双方来到擂台上时,没有任何裁判,也没有谁先喊开始,在两人入场的一瞬间,凛然的杀气,几乎同时从决战双方的身上,爆发而出。
这才是真正的厮杀!
没有准备的时间,没有缓和的机会,没有留情的可能。
一旦踏入擂台,踏入这斗战场,要么生,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奚尘坐在观战区,脸上带着黑色面具,看不清表情,一双漆黑的眼眸,却目不转睛地盯着擂台上厮杀的两人,心头暗暗震惊不已。
独眼蛇,果然人如其名,其身躯竟然如蛇躯一般,不仅速度极快,而且闪避的能力,也极为惊人,擅长消磨对手的精力,并伺机寻常下手的机会,给予对手致命的一击。
真正如同毒蛇一般,
而对面的狂牛,战斗起来真的就如同一头发狂的铁牛!
招式大开大合,横冲直闯,威力极为惊人,其身体的防御能力,更是让奚尘暗暗吃惊不已。
这决斗双方,可以说是一柔一刚,相互克制!
可从赔率上来看,斗战场一方,还是认为狂牛赢的机率比较大。
果然,两人厮杀了数百招,就算独眼蛇闪避的能力再强,可一旦被狂牛击中,顿时口喷鲜血,骨头传出脆裂的声响,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朝着后方抛飞而去。
狂牛一击占领上风,顿时如狂风肆虐般,朝着独眼蛇倒退的方向追去,宽厚的手掌,将倒退中的独眼蛇一把抓住,而后往擂台上狠狠一砸,砰一声,独眼蛇的身躯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发出砰然巨响,口中喷出一大口鲜血。
不仅如此,狂牛更是如同狂化了一般,这一砸过后,其猛然抬起右脚,又往地面上独眼蛇,重重地一脚踏出。
轰!
这一脚下去,整个擂台彷佛都震动了一下,独眼蛇的头颅,在狂牛这一脚下去,如同爆裂的西瓜,直接崩碎开来,红白相间的脑髓,溅射了一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狂牛也没有松开独眼蛇的尸体,而是抓起这具无头死尸,围着整个擂台,大声地嘶吼着,如同胜利者在炫耀一般,哪怕他此时的身体上,在独眼蛇方才的攻击下,已经伤痕累累,鲜血淋漓,但在这一刻,其身上的鲜血,却愈发彰显出,他的狂野,他的可怕!
这一幕,看得观战区的奚尘,眼神渐渐有了变化。
在这里,失败既是死亡,胜利既是英雄!
简单,粗暴,直接,……
这样的地方,如同地狱,极端残酷。
可恰恰的,奚尘忽然觉得,他开始喜欢上这个地方,他体内好战的因子,如同被点燃一般,一股潜藏在身体最深处的杀意,几乎要爆发开来一般。
当杀戮不再是罪,或许人们追求的,不再是生死,而是……畅酣淋漓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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