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急忙起哄。
这位老者,是一位孤身行走江湖数年的人,年轻的时候飞扬跋扈,年老之时便收敛了许多。因为在江湖有这不小的名气,所有人都尊称他一声“葛老”。
葛老给那个人把了把脉,“确实,他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气血不足的情况已经有所缓解。”说着,葛老接过鄞夙手里的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药丸,放在鼻子仔细下面闻了闻,“不错,这正是蛇虫草,而且,还是年份久远、药性极佳的蛇虫草。”
众人哗然。
“我想,城主之死,应该跟你不无关系吧?”亓瑾言看着假孟杭,厉声道:“你冒充孟杭,混入阳城,到底有何目的?还是说,你们神医慕容氏在预谋什么?”
“目的,应该已经一目了然了吧。”
阮冰玉突然道:“刚才,他不是在故意引导所有人,将爹的死栽赃到阁主身上吗?想必,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大家敌视暗阁,甚至敌视浮生楼。”
“这么想来,好像确实是这个道理。”冷如秋想了想,“如果我们江湖中人对暗阁和浮生楼失去了信任,那么,作为三大势力仅存的一个,必然会水涨船高,我想,这应该就是神医慕容氏的目的了。”
“神医慕容氏好深的算计啊,我等险些就被蒙在鼓里了!”
“若不是阁主和楼主能够自证清白,我们岂不是就要遂了神医慕容氏的愿?”
“这种人居然还能在江湖中立足,这不是告诉所有人,我们江湖是非不分吗?”
“一定要严惩神医慕容氏!”
“对!”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来,假孟杭有些惊慌失措,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就被卸掉了一条腿,立刻哀嚎着躺在地上。
“你们这般算计我们,我可不能让你离开啊。”
墨轩朗走过来,一脚踩在假孟杭的背上,“我方才去看了孟杭,他现在的情况非常不好,因为伤得太重,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但他还是让我带了一句话。”
“什么话?”亓瑾言看着他,“既然他托你带了话,你就说出来吧。”
“孟杭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所以,想请主子帮忙。”墨轩朗看向亓瑾言,“是关于碧蓉姑娘的……”
“这件事情,你同夫人讲就好,她们都是女子,更好说话。”亓瑾言摆了摆手,“派个人去找夫人,让她出面吧。”
“各位,既然已经抓到了一个疑凶,还请大家将他交给我们城主府,我们一定要查出幕后之人到底是谁!”阮冰玉站起身,声音里满是狠厉,“一旦让我查出来这个人,我阮冰玉一定会让他万劫不复!”
“好,既然如此,那么,这个人就交给阮大小姐了。”鄞夙说罢,退后一步,“如果阮大小姐需要浮生楼的帮助,请阮大小姐尽管说,只要在我浮生楼能力之内,我们都会尽全力相助。”
“暗阁也是。”亓瑾言颔首,“既然这件事情被我们碰到了,那么,无论如何我们也要给城主讨回一个公道。”
“多谢大家。”阮冰玉招了招手,两个人走过来,将假孟杭带了下去。
“各位,很抱歉今天不能再招待大家了,请大家先行回去吧。”阮冰玉满脸歉意地看着众人,“我现在只想尽快弄清楚这个人混入阳城的目的,还请大家海涵。”
“这是自然。”
众人又说了几句“节哀顺变”的话语,就一一退去了。
……
阮冰玉抱着阳城城主的灵牌,满脸苍凉。
“以后,你有什么打算?”
颜以曦走出来,在她身后站定,“没有人能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变故,很抱歉,我们没能帮上忙。”
“你们已经帮了大忙了。”阮冰玉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恢复如初。
“你可知道,城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吗?”颜以曦走到阮冰玉身边,“我知道,突然这样问你,你可能会很难过,但是,我们都不相信,是那个假孟杭出手杀了阳城城主。”
“我爹是死于非命的。”阮冰玉面无表情道:“昨日,是我娘的忌日,他去后山拜祭我娘了。每年这个时候,他都喜欢一个人去后山,不允许任何人跟着,一呆就是一整天。”
“这些年里,我曾经无数次偷偷跟着他去,但每一次都被他发现了。我爹虽然武功算不上很高,但他的警惕性很强,没有一个人可以悄无声息地接近他,从来都没有。”阮冰玉说着,突然有些哽咽道:“我爹善于算计,如果他是真的被人杀了,那么,无论如何他都会留下凶手的线索,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
“或许,是一名武林高手呢?”颜以曦抿了抿唇,“我听说,有很多高手,可以在远距离之外就将人杀死的。”
“不可能。”阮冰玉侧过头看着颜以曦,“我爹身边有暗卫,他们告诉我,我爹是自己滑落下去的。所以,没有人要杀他,这都是他的命。”
“那你……”颜以曦不明所以,为什么阮冰玉会顺着亓瑾言和鄞夙的话呢?难道,她还有其他的心思吗?
“如果我帮你们的话,日后,如果我有求于你们,你们也会帮助我。”阮冰玉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早早地给自己准备一条退路,百利而无一害。”
颜以曦看着阳城城主的灵柩,叹了一口气,“好在你没有听信他们的话,认为亓瑾言就是杀你父亲的凶手。”
“其实,最初的时候我是有怀疑过他的,毕竟他们跟我爹有过节,我相信,如果他们有机会杀掉我爹,他们是绝对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但我转眼一想,杀掉我爹确实能让他们一时得利,但是暗阁之主和浮生楼楼主从来就不是目光短浅的人,他们不可能为了一时之利而放弃长远的利益,所以,我不认为他们是凶手。”阮冰玉满脸悲戚,“我爹就这么死了,我怎么可能轻易释怀?既然那个人不怀好意,那么,我就拿他出气好了。”
颜以曦闻言,不由一抖。
看来,她要好好庆幸一下自己没有得罪阮冰玉,否则,现在被算计的人应该就是他她了。
“颜以曦,谢谢你们。”阮冰玉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
“尽快离开吧,我知道你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去做,没有必要因为我们而耽误你们的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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