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爱想了想:“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我们当据抵御境外,若是冒顿当真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而攻伐我们,我以为我们除了当在冒顿抵达遂郡之前,就逐步攻击他,将战场放在境外之外,还要派人在草原内部扶持与冒顿政见不合之人,并且广传舆论,迫使冒顿回国,只有这两条,才能抵挡住到时候必然是倾国之力来攻的冒顿的!
方极抬头看了看远方正在抓捕毫无抵抗之心的达子的士卒们,看着那篝火点点,却是开口道:“陈老,明天就留下一房偏将,打扫战场,然后广派将领,收复遂郡诸城!”
“明天一早,陈县变随我去遂郡吧!”
陈建爱点头:“主公当将治所安置在遂郡了!”
方一等人所作的事情,并没有隐瞒陈建爱,他们想要依靠陈建爱来给方极吹风,认可了修建王宫的事情。
陈建爱微微皱眉,此时看来,虽然那方一冒冒失失的就抄没了许家的产业,但是,这定都遂郡,倒也是一个安定人心的事情!
而且!
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王上必须要有一个王宫不说,更是要成亲了!
就像是王上刚才担忧的问题一样,方极虽然弟兄三个,更是还有一个侄子,这继承人的问题不怎么担心,但是,君王无后,总是难免让跟随他的臣下们心惊胆战的。
“遂郡?”
方极想了想:“遂郡的位置倒是稍微偏颇一点,”他对着陈建爱笑道:“实际上孤倒是想就在大龙城的,就将大龙城定位我朝的国都!”
他开口道:“陈老,这大龙山虽然险峻,更是蛮荒的很,但是位置却是极妙的,若是将白虎国划进来,陈老看一看,是不是天下正中?”
陈建爱豁然一惊,一直以来,方极都没有对他说过大唐最后的版图,或者说方极的野心有多大的。
此时,听到方极的说辞,陈建爱才是知道,原来这个君主想的竟然是一统天下的事情呢!
惊愕过后,陈建爱不由得生出了几分与有荣焉,有了这样野心勃勃,还很是年轻的君王,他相信,他百年之后,历史书上,必然有他的浓厚的一笔的!
“定都何处,这件事可以暂时放一放,但是现在,我们需要考虑的是全郡政令的通畅的,这遂郡的确是要比大龙城好了很多!”
“如此也罢,只是,我最担心的问题就是一旦将遂郡定位了,那么必然有着大量的商贾。将士们安居遂郡的,以后再想迁都,可就花费太大了!”
“无妨!”
陈建爱稍微想了想,就想出了一个极妙的注意:“主公不妨先定了大龙城为中都……”
“中都?”
方极一楞转既轻笑起来:“只有一郡之地,难道还要定下了中都不成?”
“名正则言顺么!”
陈建爱也是轻笑:“君上到时候只管以老父母心思故土,君上要在二老面前尽孝为由,只要在大龙城上朝几年时间,这官绅还不是都要在大龙城置办产业了,如此几年时间之后,便是君上想要返回遂郡,他们也是要百般阻挠了呢!”
这陈建爱倒是有趣,将人心的把握,可是清楚到了极致。
……
第二天一大早,甚至还不待统计出了昨天晚上抓捕了多少俘虏,便带着陈建爱,在一千多士卒的护送下,前往遂郡而去!
当夕阳洒满了大地,远处的太阳只剩下半个脸庞的时候,方极一行人正好到了城门之前。
而此时,方一在诸将的环侍下,已经踏上了阿巴泰最后据点的院子里了。
“阿巴泰呢?”
方一开口询问道。
“将军,阿巴泰死了!”
有一个百将回答道:“就在我们刚才攻克这个院落的时候,那阿巴泰拒绝了手下帅他突围的提议,单手拿着长剑,朝着我军冲来,被社成了刺猬!”
这百将兴冲冲的拍打着自己腰间的匣子:“这厮的脑袋在这里,将军可要观看?”
“不了!”
方一失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手下的儿郎们,就喜欢将敌人将领的脑袋割下来,然后腌制了,拿去记录军功了。
要知道君上制定的军功赏赐办法,并不需要敌人的首级,方家军的军功,自有军法官前去统计的。
但是,这些如狼似虎的家伙们,也不知道是谁的提议,竟然私下里凑钱搞了一个叫做劳什子“军功馆”的玩意,那里面供奉的,都是被他们击败的敌将的首级。
而且,这首级还是以千将为起点的呢!
这阿巴泰可是科尔沁特部落的王子,又是目前为止,他们击败的最高级别的敌军奖励,是以,那百将兴高采烈的样子,也就有情可原了。
“将军!”
就在此时,有降卒人大吼着朝着这边挣扎而来。
那厮被反绑了手臂,那湿了水的麻绳,却是越挣扎越紧,渐渐地竟然勒到了那厮的肉里了。
这个麻绳湿水的法子,还是王小虎告诉南浮生的。
当验证这个法子的确是有用之后,南浮生遂联合诸将一起,在军中推广开来。
这麻绳,看似随处可见,实际上却很是结实的,麻绳若是湿了水,就连牛筋都是比不过的!
这牛筋,看似高端的很,但是,实际上,这玩意若是沾了水之后,就会变得松软起来。
是以,有很多江湖豪杰,一旦失手被擒被牛筋捆住,便会弄破自己的身体,用鲜血浸泡牛筋,如此,这牛筋遇水松软,便很容易就能挣脱开了!
而麻绳湿水可就不一样了!
这个法子乃是王小虎杀猪的时候,惯用的法子。
麻绳只要是沾了水,越挣扎,绳索就会越收紧,甚至他杀猪的时候,便是几百斤的大肉猪,那力气何等的大。
但是,只有牙签粗细的麻绳,只要湿了水,捆在猪蹄子上,猪就挣不脱了。
越是挣扎,这麻绳甚至最后都能割破了猪皮,勒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
因此,那个养尊处优的家伙,不知道身上捆扎的麻绳的厉害,锦衣玉食的他,甚至还在为自己这般的地位,竟然没有得到牛筋的对待,反倒是只有一尺麻绳捆身的事情而懊恼了。
这一番挣扎,顿时使得他那肥的流油的胳膊开了花。
鲜血顺着伤口开始流下,这麻绳喝了水,竟然更加的紧了。
“嗷呜!”
这厮当即惨嚎起来:“我的手断了,断了,快给我松绑!”
“该死的,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本少爷乃是许家大少爷,本少爷曾经游学东海之外,本少爷乃是高人一等的豪门子弟,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你们这些黑暗的鼹鼠!”
“啪!”
迎接他的是一马鞭!
这个家伙白白的享受着遂郡百姓的供养,但是,等到敌人来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不思报答不说,竟然认贼作父,这还不算,更是全家都投靠了达子!“
士卒们都是本地人,虽然大龙城、小龙城距离遂郡有点远,但是,终究都是一个郡的人的!
这许家之前有多荣耀,他们可是心知肚明的呢!
这样的一个家族,平时不缴纳赋税不说,这地方上的赋税,他家都是要喝一份血的,这就算了,地方上任何一次的修建、营造,他们许家不是要占了三分的干股的?
哪知道,这一个家族,竟然会举族投靠了达子!
士卒们实在是太愤怒了,是以,在攻克了此地的过程中,只要是穿着华夏衣服的,都给直接砍成了肉泥。
这许可欣,倒是见机得快,当即跪在地上请求投降,这才是逃过了一劫。
此时,偌大的一个许氏家族,因为教育上出现了问题,还能够站在俘虏营里的,只剩下寥寥十几人了。
“草拟大爷的!”
那士卒不但是抽了许可欣一鞭子,更是怒骂连连:“你他吗以为你还是那个许家少爷吗?老子告诉你,要不是留着你有用,老子就用油锅生生煎炸了你!什么他么的玩意,连街角半掩门娼女裤裆里的味道,都是要比你干净一千倍!”
士卒骂骂咧咧的,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许可欣的脊背上。
方一对于这一切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而南浮生也只是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不要玩死了!”
“好咧!”
那士卒眼睛一亮,周围人都是围了过来。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蝉,这许可欣虽然长得男儿把,但是,这细皮嫩肉的……
这厮能够有了什么样的下场,不消众人去想了。
……
“报!”
有士卒气喘吁吁的奔跑而来:“启禀将军,王上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啥?
方一等人一楞,追问道:“你说啥?”
“将军,王上来了,快去迎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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