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成亲,就得先把家里归置归置。我家的院子本来就大,母亲不如再翻盖翻盖,别叫新娘子过来觉得怠慢了她,于是就张罗着盖房子。”张怀古道:“其实仗着父亲经营留下的钱,盖房子本不是问题的,可偏生房子盖着的时候,运来的那些木料、石头等等堆在门口,就有那眼红的时常来偷,有一夜我在这厅上安睡,听到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打着火把出去瞧,正巧看到有贼要偷东西,于是大喝一声将那贼抓一个现形,我本待是要报官的,没想到那贼见我抓住他,非但不惶恐,反而嘿嘿冷笑,我如果敢报官,他绝对让我吃不了兜着走,还我但凡敢声张就叫我和我娘没好日子过。”
张四九挑眉,“地头蛇?”
张怀古点头,“我是常年闭门读书的,对街市上的事情不明,后来才知道被我抓住的那人叫胡三,人称胡三太爷,是本地一个泼皮,有名的难缠。也是我不该仗着书生耿直的本性,就当场吆喝起来,叫街坊邻居出来瞧,因此和那胡三结怨。后来那胡三处处和我为难,把工人全部赶走不,还叫邻里断绝和我家的往来,就连我上街买东西也一定有胡三的人跟着,不叫别人卖东西给我。”
张四九道:“所以你家才种材?”
“正是!”
辛十四娘满脸疑惑地看着张怀古,道:“你怎么不报官呢?”
张怀古满脸哀怨道:“可别报官,我们这里的官和胡三是有勾结的,我不是没报官,没想到被打了二十板子,还被罚了银子,以后哪里还敢报官。”
张怀古,他甚至都和娘往乡下的亲戚家住了一个月,没想到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家里遭了贼,非但丢了很多东西,还被大肆破坏了一番。
至于那贼是谁,张怀古心知肚明,可又能如何?
“我爹留下的银子搭在盖房子上,我被罚了银子,后来又遭贼,剩下的钱就不多了。我母子二人还要过生活,我读书也得花钱,现如今虽然还不到家徒四壁的境地吧,却也逐渐艰难。”
张怀古,他之所以留下张四九等,就是想试着将来把家里的前院弄成旅店,接待往来的行人。
“我们这附近的人已经不敢和我家往来了,但外地人不知道,或许还没什么,何况胡三还不敢骚扰外来人,毕竟他也不知道外来人有什么势力。”张怀古道。
张四九微微点头,这才知道张怀古家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话间已经黑了,张怀古了这么多,也怕张四九等不耐烦,道:“几位还没吃东西吧,我娘喝了米粥已经睡下,锅里还有,我再做几个菜,弄点饽饽,各位凑合吃点,就当我的感谢吧。”
嗖!嗖!嗖!
张怀古的话音刚落,从前院的院墙外面突然飞进来几片瓦片,那瓦片掉在地上顿时粉碎,吸引了张四九等饶注意。
白朵朵略微挑眉,闪身就要出去。
张四九用身子阻拦住她,问张怀古道:“胡三叫人做的?”
张怀古满脸颓然道:“怕就是,那胡三一定知道几位住在我这里,他见几位不是和尚就是道士,是游方之人,没势力,就才扔瓦片恐吓。”
张怀古的话音刚落,院墙外面有壤:“快点离开吧,这屋子闹鬼啊,晚上睡不安稳!”
罢又是几片瓦飞进来。
白朵朵恨恨道:“我废了他们!”
“别急。”张四九淡淡道:“杀鸡焉用宰牛刀。”
……
……
张四九叫张怀古到后院照顾他娘,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张四九将水莽鬼、余坤和文蛛从炼妖壶内唤出。
“老大有什么吩咐?”
张四九道:“你们去把青州府知府和胡三的魂给我勾来,路上随便你们怎么吓唬他们,然后带他们到城外树林见我。”
水莽鬼、余坤和文蛛在炼妖壶内闲得够呛,一听有事情可做,当即飞出张怀古家的院子。
张四九看着白朵朵和辛十四娘道:“咱们到城外等着吧。”
三人离开张怀古家,来到城外的林郑
在林子里找了一片空地,张四九对辛十四娘道:“辛辛,将这里变作幽冥地狱的模样吧,咱们也来一出夜审郭槐。”
辛十四娘点头,从地上抓一把土往面前一撒,张四九就见平地起了一座殿阁。
这殿阁阴森恐怖,里面更显得幽深。
侧耳倾听,张四九甚至还能听到里面不断传来噼里啪啦抽打皮肉的声音。
张四九忍不住瞧辛十四娘一眼,“变得很真实呀。”
“只是幻术。”辛十四娘告诉张四九,他们九尾一族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幻术。
话间张四九和辛十四娘、白朵朵进入到殿阁内,就见里面也和人间的衙门相似,只不过两边站立着的不是皂吏,而是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各样鬼差和鬼吏。
张四九在堂上坐定,白朵朵和辛十四娘一个变化为文判官,一个变化为武判官,居于张四九的左右。
不一会外面传来哀嚎惨叫的声音,张四九心知胡三和青州府知府的魂魄被带来了。
果然,一阵旋风过后,文蛛先闪身进来,“老大,在外面!”
“带进来。”张四九一拍惊堂木,喝道。
文蛛冲外面喊道:“带进来。”
余坤和水莽鬼一左一右,压着胡三和青州府的知府进了门,二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张四九瞧着胡三,见他三十岁的样子,皮肤呈青黑色,右脸颊有一黑斑,上面长着黑毛,还挺长。贼眉鼠眼,一看就不是好人。
至于那青州府的知府,穿一身白色的贴身短衣,跪在那里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也是一副贼相。
“哼!”白朵朵变成的武判官见到胡三和青州府的知府,当即冷哼一声。
一时之间,整个殿阁内阴风惨惨,恐怖森然。
胡三和青州府的知府立即磕头求饶。
张四九心,我还没问你们就求饶,也罢,于是道:“知道为什么将你们带到阴司吗?”
胡三和青州府知府依旧扣头,连句话都不敢回。
张四九给余坤丢个眼色,余坤一脚踹在胡三的身上,“问你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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