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赵云想起马云禄,自嘲的笑了起来道:“我只是没想到我也会有这样的遭遇。”他又想起了陈到、楚昭和楚晴,又叹道:“未来就不多想了,过好今朝最重要。”便对窦香面容坚定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今日便是杀鞠义的最好时机,绝不能错过。”便拉着她走回院里。
此时那些歌妓以将金银珠宝瓜分殆尽,又各自来对赵云表达感激之情。赵云检查了那些被鞠破军所杀已经抓紧房间的歌妓,她们都身中剧毒,面容狰狞的惨死。赵云不禁骂道:“连冯兰剑都不会喂这般强劲的剧毒,这个做徒弟的怎么这么残忍?”一看娟儿正两眼无神的坐在一边,将她也拉了过来。可娟儿却丝毫不睬众人,只是不住的自言自语:“我的财宝······我的财宝······”
其他歌妓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赵云叹道:“又是一个被金钱所毁掉的人。姑娘们,不必管她了,你们快点离开这危险的地方才是。她就交给我了。”那些歌妓便各自逃出了春生院,只留下赵云、窦香和娟儿三人。
赵云一挥银枪,在娟儿脑门上一敲,道:“还要再装傻吗?再装我们也不理你了。”娟儿就像没听见一样,依旧不停地自言自语。窦香瞪大眼睛在她面前瞧了又瞧,摇头道:“看来是真疯了。子龙,她虽不是什么好人,把她就丢在这里等死也不太好吧?”
赵云却是露出冷峻无情的表情,道:“有什么不好的?爱钱爱成这个样子,就算救她一命,将来也定然为钱而死。或许在她眼里,除了性命,也就钱最重要了吧?可惜她永远也不会明白,有更多的东西,比钱更值得珍惜。走!”抓住窦香的手转身便要走。
“别!”娟儿再也装不下去了,猛扑过去抓住赵云已然破烂的袍子,哭道:“赵将军,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还······还请赵将军可怜可怜我,带着我一起走吧······”赵云回头扯回袍子,怒道:“还想让我带着你?你是想害死我吧?”丢给她一块金子道:“我们实在带不了人了,你好自为之吧。不要再把钱看得那么重了,它是得不到真正的人心的。”便拉着窦香离去,留下娟儿瘫坐在地,望着那块金子不住地啜泣。
赵云和窦香骑着夜照玉走出春生院不远,赵云便指着前方道:“阿香,云香亭便在前方的云香湖的湖中央。想必鞠义他们还在那里,我现在突击过去,杀了鞠义就走。你带着夜照玉在这里接应,夜照玉跑得快,他们决计追不上我们。”
窦香却怀疑道:“子龙,你我从春生院一路赶到这里,却没发现什么鞠义的手下赶回春生院。恐怕他们的主力还都守在云香亭那里,你这样贸然过去,就算你武功高强,也是凶多吉少啊。”赵云笑道:“放心好了,这次鞠义显然也没把春生院的事情放在心上,也就带了一百来人。云香亭那里也不适合他们群体行动,就一百多人是抓不住我的,你放心吧。”窦香却坚持道:“我对云香湖那里可比你熟的多。那里湖水可一点都不浅,一不留神掉下去,那武功就全废了。子龙,你会水吗?水性如何?”
赵云一听,更是得意道:“阿香啊,你有所不知,我师父乃是‘东海豪侠’乔锐形,他曾带我在东海灵魔岛上修习武功。那时我可没少在东海里头泡着,这区区云香湖,难不倒我。”
窦香还是不放心,道:“你可以去,但是我得跟着你。”赵云连忙道:“不行,你去了那就碍手碍脚了。而且你还得帮忙控制好夜照玉以帮我撤退才是。”窦香一听,不悦地抽出她那丝线道:“怎么?你是瞧不起我的功夫?告诉你,或许我确实赢不了鞠义和他儿子,但是对付那些喽啰却也是绰绰有余的。我以前也是偷偷学过武功的,虽然······我爹并不允许。”
“那······夜照玉怎么办?你若是不看好它,没它咋们可是脱不了身的。我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打必死的仗。”窦香甩了甩缰绳,道:“子龙,你也得清楚,我其实根本不会什么马术的。让我骑着它等你,实在是······有些困难。”赵云道:“这样吧,你骑着泰乌云在湖边看着,若是有需要你帮忙的时候,你再出手不迟。”窦香也答应道:“这样便是最好。”两人便径直往云香湖而去。
云香湖乃是当地最有名的湖泊,云香亭便建在湖泊中央,有两层,约莫两丈多高。从湖边有五条竹条道直通中央云香亭,不过竹条道并不算稳当,走得太快或是体重太大,或许会直接翻到湖水里。鞠义等人赶到云香湖之时,还出于谨慎,将五条道各自派出二十多人守着,分有刀枪盾牌兵和弓箭手,五条路的人手一起朝云香亭进发,若是敌人守在亭内,绝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可是亭子里全是些观赏的游人,压根就没找到那所谓的挑衅者。鞠义带着剩余三十人守在湖边,得到了报告之后,他很是疑惑:“不可能啊,莫非那人只是在耍弄我们?”又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不来对付我们,又能朝哪里去?否则他干嘛写信挑衅我们?他若是不在亭中,也定然守在湖边!”便指挥道:“快!给我搜索湖边,不要放过任何可疑人士!”自己带着一帮手下率先进了亭子。
外面湖边的游人可着实不少,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之多,外面五条路的士兵只好一个个的赶人,将在竹条道上走的游人全都赶到湖边逐个检查起来。鞠义看着那些游人里还有不少异域服饰之人,心里疑惑,道:“怎么还有西域的人来这里?你们去看看他们究竟是来做什么的?”那些西域人士大概有二十来人,全都穿着毛衣、棉布裤、锦帽、毛鞋、捐手套,在人群中是异常的显眼。但是他们却只是在湖边闲逛以欣赏湖景,却并没有什么异动。那些士兵也不好直接搜他们身,便直接回来报告。
鞠义道:“没有任何异动?哼,谅他们这群胡子佬在我们中原也不敢做什么。或许他们还真不是西凉那些胡子兵中的人,不过他们如此成群结队来此,或许还真有什么想法。哎不管了,抓那个无知的挑衅者才是重点。你们再给我仔细的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不是藏在了人群之中。对了,这里想走的人,一个也不要放过!他很有可能看着我们人多就想开溜!一定要留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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