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如此,虚地里没有道供元婴驱策,这里才当真是仅凭实力。
冀北方一扬衣摆,道:“既然上使已经来了,那我们这便开始吧。”
他身后四道锁链飞旋扭转,锁链中肉眼可见的灵光流动不息,在这里,境界带来的优势极大,看起来冀北方应当有办法同时动用这四重境界带来的所有力量。
而高兴背后则有两条锁链飞舞,气势上就输了一筹。
冀北方拥有绝对的实力,因此也没有任何技巧上的行动,他毫不客气地鼓动一身灵气,直接压了过去。
这些灵气糅杂在一起,巨大的压力几乎让人窒息,就连虚地之中竟然也有些许光亮落下,显然冀北方的力量再强一些,这处空间就有可能被打破了。
就连在一边的江凡生都感觉到了压力,更何况是夹杂在中心的高兴,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了,但他心中仍旧震撼无比。
虽然冀北方已经停留在元婴四重有千余年之久了,然而此饶力量却没有停滞,竟然还在缓缓地增长。
每过百年,高兴就会与此人交手一次,每次冀北方的力量都会增长一丝,这是他最为佩服的一点。
哪怕身居高位,琐事繁忙,前路淤塞,却仍旧不放弃修校
不过,高兴自然也不会毫无准备,他抬手祭起一个黑沉沉的瓷碗,碗中漆黑的粉末挥洒而下,接触到冀北方那身澎湃的灵气上。
黑色的粉末碰到无形的灵气便依附其上,难以抖脱。
冀北方只觉身上猛然一沉,似是身上压下了数座大山一般,灵气运行顿时滞涩无比。
“息壤?”
他从未瞧过高兴,此人有大毅力,每次比试皆有令人惊讶的表现,若不是年龄限制,自己怕1是早就输在此人手里了。
冀北方手中掐诀,他的一身灵气汩汩流动,竟然发出水流般清澈的声音。
那些黑色的息壤奇重无比,却再也黏不到灵气之上。
不过这也给高兴争取了一丝时间,他身上的灵气同样鼓动,反而和那些息壤黏合在一起,他操控自己祭起的宝物,自然没有任何沉重之感觉。
部分灵气裹挟着息壤化成一个黑球,径直往冀北方胸口撞来。
此物哪怕只有一粒也有半山之重,更何况是一碗息壤,如此沉重的东西仅凭灵气根本就无法阻挡。
那个黑球冲破冀北方的灵气,一路势不可挡。
就在此刻,冀北方抬手张开一幅画卷,那黑球一头撞入画中,画卷剧烈地抖动,然而却并未破裂。
黑色的痕迹在画上氤开一片,似乎被困入这画卷之中了。
随后金鸣之声大作,冀北方抬头看去,只见高兴竟然借着那黑球破开的一条道路,手执短剑,仗剑已杀入冀北方身前三尺之处。
那短剑剑尖却是一个狰狞的蛇头,高兴抬手一挥短剑,蛇头张开腥口便咬向冀北方的左腿。
冀北方的一身伟力皆散了出去,被人借以此法贴近身前,一时间竟也有些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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