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领路使者,其余骨头人都往酒台子靠拢。
看了一眼,全场唯有大盗仍旧独饮,似乎丝毫不受故事的影响。他倏然想起老头的碎碎念,于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就在此时,大盗把杯子往酒台子上重重一放!
不会吧!这是后脑勺长眼睛了?他立即移开目光。
“诶,哪里有酒?”田老头骤然拽过来一个只有半个骷髅头的骨头人。
还没等骨头人伸手指向酒台,田老头迅速将其手臂打落,掐住其脖子恐吓道:“想像断臂那个家伙吗?”
骨头人立即摇摇骷髅头。
“很好,那就告诉老子酒在哪里?”鹰眼爆出,甚是骇人。
那骨头人的食指头刚翘起,田老头瞪目夺声提醒:“你身上的酒味,老子可是闻得一清二楚,你若是再敢指那,老子立马拆掉你的骨头架,丢进去给他们换酒喝。”
他也嗅出骨头人身上的与众不同,分明是人间酒味。
“他们可不会认这大腿骨原来的主人是谁?你们的规矩你应该清楚,丢在地上的骨头谁捡到就是谁的。老子看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大腿骨最好看。你说他们会不会想要换一换大腿骨呢?老子瞅着有不少缺胳膊断腿的,你这根大腿骨无疑就是一块大肥肉啊。”
他直翻白眼,田老头威胁骨头人的模样,依旧是伶俜山骗野人的那套伎俩,毫无新意。
田老头的威胁立即见效,骨头人本能地弯腰,用两只胳膊护住那根完整无缺的大腿骨。
“你们要的酒不在这里,在鬼市。”半个骷髅头终于重新获得自由,于是全盘托出。随即,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骨制酒壶交给田老头,几乎是欲哭无泪。“这是最后一点珍藏。我不该省着喝,才教你闻出来。只是那个地方,不像这里,你们未必能进去。”
“地狱老子都闯了,还有什么地方能挡住老子?”鹰眼始终锁住那根大腿骨。
“这是鬼国骨族,你们要去的地方才是真正的地狱。”、
“难不成哪里的鬼比你们还寒碜?”田老头上前逼问。
“不不不是,是,不不不是。”
“究竟是还是不是?”
骨头人的可怜模样,让他想起了自己被当球玩的模样。“你具体说说那黑市长什么模样,住着什么人,有什么规矩,有何危险,做主之人是谁?”
半个骷髅头往一旁斜着,接着又抬起下颚,似乎在准备如何回答。
酒虫闹肠胃如食人蚁在腹内掠夺,田老头失去耐心,胳膊一扭,再度攫住半个骷髅头,逼问:“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你最好确定那地方有真正的酒,否则老子才不管那黑市白市,喀喀嚓嚓几个就将你掰断成柴火,就地取暖。老子现在是酒虫攻上脑,什么理智都荡然无存,别费精力和老子讲道理。就算你们鬼王冒出头当和事佬,那也是为时晚矣。不要以为老子现在下了地狱,就怕你们这些白骨。在地上,白骨堆成山,老子也是当草垛子蹭鞋底狗屎。你要是骗老子,就算这辈子不出地狱,翻遍没个角落,老子也势必要找出让你死绝的法子。不要因为当了鬼,寄存在骨头里,老子就奈何不得你。老子当鬼的时候,你爹娘都还是个雏子。”
唾沫纷飞,在半个骷髅头上下了一阵小雨。他再度翻白眼,这老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何时暗夜钢军的经验老者又变成了鬼了。唉,只要有需要,经验老者这个身份可以是任何事情的经验老者。下次,田老头做过王,他也不会露出一丝一毫的诧异。
“我不知道我爹娘是谁,我没”
“没事,老子知道!”田老头轻拍着半个骷髅头上幸存的脸颊。“怎么样?”
半个骷髅头反驳:“我都不知道,你个人族怎么可能知道?”
“老子能做人做鬼,上得了天下得了地狱,你说老子有什么不知道?”啪,又是一巴掌盖了下来,只不过这次听得出老头加重力道。
“我们没有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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