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段对话忽然回闪进了脑海。
那时,苏暮槿说自己不愿成为仙,而笪千潭则揶揄说仙不是想成就成,黄粱说了很多关于仙的实情,但它同样隐瞒了一些。苏暮槿会不会成仙,它不知道,成仙需要实力,更需要的是机缘巧合,比如一直努力企图成仙的方谢,他这一生长路漫漫,却没能遇任何成仙的机会。不过黄粱清楚一点,苏暮槿是仙降神子,无论如何,都不能用把普世观放在她的身,她的思考方式和人不同,而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圆满日仙的愿望——天下太平。
“什么事情?”它疑惑地站起身,踩着栏杆。
“我们对茶庄的事情知之甚少,”苏暮槿说道,“因为我们待在这的时间只有三天,所以我只能把不了解的事情用想象的方式补全。”她说出这个大前提。“当然,并非凭空无依的想象,准确说当是推测。本来没必要这么着急,但是刚才路赫崇说了,贪欢笑在明天就会被抛入河流。”
“贪欢笑?”
路赫崇跟苏暮槿说这件事的时候,黄粱并没在他们身边。
“你还记得吧?你记性应当比我好很多。”苏暮槿笑道。
“是笪千潭说过的那把剑,一个叫独孤厉的人在找寻它。”
“是啊,”苏暮槿说道,“我昏迷的那段时间,笪千潭曾再一次见到了独孤厉,在淮国,独孤厉还是没找到贪欢笑。路家的藏品阁中有一把神剑,就是‘贪欢笑’,它和独孤厉所说就是相同的一把,不会有错。”
黄粱点头:“那把剑【app下载地址xbzs】就是他一直在找的!”
“嗯,路赫崇告诉我,贪欢笑能迷失人的心智,让人做出嗜血杀人之事,他想让这种魔物永远不要侵扰人世,所以托付父亲,也就是庄主,将它扔掉。这件事听去合情合理,但仔细一想,里面有问题。”
白猫不解地歪过脑袋,碧蓝的双目看着主人。
苏暮槿没直接说出口,而是在脑海中把自己的推断过了一遍,想看看哪里还有纰漏,过半晌,她说道:“路赫崇和他父亲的关系应当很好,但如果我是他,我一定会亲自,起码在自己的监督下,亲眼看到贪欢笑葬身大海,可看他的模样,是打算全部放给他父亲做。他做事脚踏实地,细致甚微,不会这么粗心大意。”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现在已经走了,无从得知他为何要把事情全权交给庄主,但我觉得,那把剑落入路冶阳手中,很不妙——我在谈话时和他说过,没从路家人感受到对‘茶庄之主’之位的渴望,但除了一个人,也就是路冶阳。他正在享受这个举世无双的权利。你这几天在茶庄到处打探,知道他在位多久了吗?”
“有四十年左右。”
苏暮槿露出满意的笑容:“这时间未免太长。”
黄粱跟了她的思路:“你是说,他的心智已经被贪欢笑侵蚀,早在很多年以前。”
“这件事从开始就很蹊跷,为什么贪欢笑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茶庄的藏品阁,而发生家仆杀人**后,**往后很快没了下文,”她没正面回答它的问题——因为她不敢定论,到底是贪欢笑侵蚀了路冶阳,还是茶庄之主的权利让他堕入了贪欢笑的野心,“在我看来,是路冶阳有意隐瞒贪欢笑,只是不小心被家仆偶然接触魔剑,才演了那般惨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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